余大廚憋了一日?,終於有機會說了:「是我?連累了你。」
「並不是,你是按照契約時間離開?望月酒樓的,你和望月酒樓沒有任何關係了,是姚掌柜看小河子酒樓做的風生水起,所以拿你當藉口,才?會狀告我?的,真要論起來,是我?連累你呢。」肖喻道。
余大廚道:「是我?。」
「是我?。」
余大廚堅持道:「真的是我?。」
「怪姚掌柜!」明河突然插話進來。
蛋子附和道:「對,怪姚掌柜。」
肖喻「撲哧」一下笑,他看向余大廚道:「聽?到沒有,孩子都知道這事兒?是怪姚掌柜,不怪咱們?,咱們?也不要往自己身上攬責任了,好好吃飯,好好睡覺,明日?一早,一起對付姚掌柜,然後把小河子酒樓做大做強,賺更多的小錢錢。」
「沒錯!」張五附和。
明河和蛋子也一直道:「沒錯!」
余大廚望著肖喻,從到縣衙開?始,他就一直不安,一直內疚,一直慌亂,一直靠著肖喻……最後還得到肖喻的安撫、鼓勵和溫暖,他覺得自己幾十歲都白活了,同?時對肖喻更加佩服感?謝,暗暗在心裡發?誓,這件事情後,他一定?要給肖喻幹活到老,於是重重地點頭:「好。」
「那?我?們?就吃飯吧。」肖喻道。
幾個人吃完了面。
小河子酒樓有兩間空房子,余大廚和張五正好可?以睡。
肖喻帶著明河和蛋子回到小河子早食店臥房,洗了澡之後,舅甥三人躺在一個被窩裡。
兩個小家?伙還是緊緊貼著肖喻。
肖喻笑著摟著,問:「聽?到小舅舅坐牢,你們?怕嗎?」
蛋子直白道:「我?都怕哭了,哥哥也哭了。」他小肉手指一下明河。
「不怕,小舅舅厲害著呢。」肖喻道。
「哥哥也說小舅舅厲害著呢,哥哥哄著我?,不讓我?哭,帶我?一起等小舅舅。」蛋子道。
「哥哥真好,哥哥怎麼都不說話。」肖喻低頭看到明河小臉都趴在自己的胸口,剛想說點什麼,察覺到胸口一片濡濕,頓時明白這小家?伙又哭了,唉,這孩子內心到底是比蛋子敏感?,他心裡也跟著潮潮的,手掌撫摸著小家?伙的後腦勺,又親親額頭道:「明河,沒事兒?,小舅舅好著呢,小舅舅以後都好好的在明河身邊。」
「嗯。」明河瓮聲?瓮氣地應。
「乖,不哭了。」肖喻道。
「哥哥哭啦?」蛋子好奇地趴到肖喻身上,歪著小腦袋想要看明河的情況,道:「哥哥,你又哭啦,我?都沒有哭了。」
「對呀,弟弟都沒有哭了。」肖喻道。
「我?也沒有哭。」明河情緒穩了,立馬回嘴。
「我?看看,我?看看你哭沒。」蛋子小肉手抬明河的腦袋。
明河緊緊趴在肖喻懷裡,不給蛋子看。
蛋子偏要看。
明河偏不給看。
肖喻在旁邊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