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光杆司令一個,要人沒人,要錢沒錢,能怎麼辦?只能白嫖了,但也不是真的白,他拍著胸膛保證,「你放心,不讓你白出力,到時候真相查明,我把所有的功勞都算在你頭上,到時候長公主肯定對你感激殆盡。你想查當年你父親之死的事也更方便,長公主就是你的助力。」
他就不信裴洵不心動,要不是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噶,說實話他本來打算自己上的,但計劃趕不上變化不是?
裴洵沉默良久,望著洛青,應了下來:「就依你。」
既然決定徹底扒下盛駙馬的假面具,第一步先要做的就是要揭露他與滕氏的姦情,這樣才能讓長公主看清楚盛駙馬的真實人品。
決定好後,洛青讓裴洵的人分別跟蹤盛駙馬、盛世子、滕氏以及盛駙馬等人的心腹,先前人手不足很是受限,但現在七十二樓的人盡數讓他用,那就不用客氣了,效率也就槓槓的。
當然不知道是不是盛世子被蘇玉嘉吸收了不少氣運,只是跟蹤了幾天竟是讓洛青真的打探到一個致命的把柄,而這個把柄還是有規律的,甚至可以徹底一舉讓盛駙馬這一家三口徹底被揭穿,還沒辦法否認。
這個把柄還是滕氏親自送上門的,她這些年對外寡居不怎麼出現,實際上卻是盛駙馬的外室,但為了不被發現,滕氏很是低調,兩人見面也都是偷偷摸摸的,小心謹慎之下這些年也沒被發現。
但滕氏還是怕,怕時間久了之後,自己年老色衰,已經拿捏不住盛駙馬的心,到時候盛駙馬被更漂亮年輕的女子吸引,她可就什麼都不剩了。
所以她需要抓住一點,那就是她是盛世子的生母。
可即使是生母,如果長時間不見不聯絡感情,萬一自己的親兒子反而對長公主生出親情到時候偏心長公主怎麼辦?
加上只要拿捏住盛世子這個兒子的心,即使日後盛駙馬想拋棄她,盛世子第一個不答應。
所以滕氏在很久之前,等盛世子沒被懷疑之後,就纏著盛駙馬,以自己想念骨血為由,讓盛駙馬在深巷裡買了一處私宅,一家三口一月聚一次,維護血脈關係。
那時候盛駙馬正是對滕氏在意的時候,加上擁有共同的秘密,自然答應了,如今時間久了一直沒被發現,盛駙馬也就無所謂,將這個規律延續了下來。
洛青得到稟告的時候差點笑死了,本來就怕沒機會,結果這三人還真的是把把柄送到手裡。
運氣好的是,幾天後正是一家三口再次秘密聚會的時候,洛青則是提前兩天向長公主府發出邀約,盛駙馬三人聚會那天,他邀請長公主出府吃茶,用的藉口自然是感謝一番先前鎮國公府長公主的幫助。
壽辰那天的事鎮國公府果然沒敢說什麼,將一切忍了下來,至於康緒寧怎麼樣了並未傳出來消息。
但以洛青當時的力道,估摸著以後就算是就好了,走路也會有點跛,但這也是康緒寧應得的。
如果康緒寧不知道也就算了,偏偏對方一清二楚,作為受益者,他既然享受了,那麼就該付出點代價。
長公主拿到邀請函的時候想了想還是應了下來,她這些年不怎麼出府,如果不是如今為了世子的婚事,她一向不理世事,但想到鎮國公府自己一時不察,差點誤了康貴妃。
愧疚之下長公主應了下來,剛好也想好好詢問一番洛青之後的打算。
畢竟洛青隨著年紀漸長,她怕以後會引起旁人的懷疑,更何況還有洛青如果想擺脫皇女的身份,她其實也能幫忙。
到了約見長公主這天,洛青天不亮就起身了,開始布局安排一切事宜,只等今日這場硬仗要打。
裴洵依然是影衛的身份待在他身邊,以前也就算了,這次雖然安排妥當,但世上的事沒有萬全之策,以防盛駙馬狗急跳牆,還是護著點的好。
裴洵想著,在自己還沒找出真相之前,大公主不能出事,他要讓他心甘情願說出一切的真相,他想知道,他到底為什麼會知道他不可能會知道的那些事。
長公主帶了高升和扮作護衛的裴洵去了茶樓,在包廂里等著長公主,沒多久長公主就到了。
沒等洛青說話,長公主就已經揮退了所有人,洛青這邊讓高升在外候著,只留下了裴洵。
等包廂里只有三人,長公主看向裴洵:「這人可信嗎?」
洛青乾脆讓裴洵揭了面具:「應該是可信的,不信瞧瞧?」
裴洵看他一眼,知道洛青這是提前讓長公主知道自己的身份,也好之後說一切都是他出力的。
想了想,裴洵揭開面具,露出宣州王的臉。
長公主愣了下,顯然沒想到大公主是什麼時候和宣州王攪合在一起的,「你……裴王爺怎麼會?」
洛青沒一開始就直接說出真假世子的事,怕長公主受到的刺激太大,而是說了另外一樁事:「還是我來說吧。我和裴王爺之所以如今站在一個戰線上,說起來還是因為長公主。」
長公主看過來,疑惑不解:「與我有關?」
洛青嗯了聲:「其實這次邀長公主前來,也是想告訴長公主一件事。」
長公主望著洛青認真的眉眼,不知為何心頭湧上一股不安,她勉強鎮定下來:「是什麼?怎麼突然這般嚴肅?不會是世子做了什麼要命的事得罪了你?他這些年性子被嬌慣的的確不太好,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