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是開胃菜,如果烏相爺再敢亂來,那麼於雲易也不保證會不會魚死網破。
明明烏相爺先前試探過,於雲易完全沒有反抗的打算,甚至一直逆來順受的模樣,誰知道也是個怕死的,一旦遇到生死相關的事,原本再儒雅的人都能變成瘋狗。
烏相爺反而不敢亂來了,一次刺殺不成,下次即使刺殺成功了,保不准於雲易可能會把要命的東西給了別人,即使殺了於雲易也無法善了。
烏相爺回到府里,把管家喊到書房,再也壓不住怒火:「你派去的人都是幹什麼吃的?昨晚上這麼好的機會,老夫花了這麼多錢培養這些死士,你不是說都是以一擋百的好手嗎?絕對不會露出任何馬腳,保證做得乾淨利落。結果呢?於雲易不僅沒死還徹底把人得罪了,老夫今日在朝堂上丟了大人,還損失慘重!」
烏管家也是剛得到消息沒多久,派去的人昨夜壓根沒回來,加上是午夜子時過了後派過去的,烏管家本來以為是沒找到機會。
誰知道是全都死了壓根沒機會回來稟告,直到天快亮的時候烏管家察覺到不對讓人去查,才發現昨夜派去的人一個沒活下來,甚至屍體都不見蹤跡。
他只能硬著頭皮在老爺上朝前稟告,卻已經來不及。
烏相爺深吸一口氣:「去查,到底是誰在救於雲易,以他的本事不可能手底下有這麼厲害的人。」
能對抗那些死士就不錯了,竟然還毫髮無傷,對方絕對是高手,可是以烏相爺對於雲易的了解,對方不應該能認識這麼厲害的人。
否則也不會這麼多年依然只是一個侍郎,早就往上升一升了。
所以只有一個解釋,幕後有人專程救了於雲易,甚至對方還是他的敵人,救下於雲易就是要讓於雲易對付他。
烏相爺想到這種可能性,心下一寒。
先想到的第一個人就是慶王,畢竟烏家在千秋宴上差點搞了慶王,如今慶王恢復,烏皇后那邊雖然解釋了,一切都推脫乾淨,但慶王肯定不信。
可烏相爺又不敢冒然出手,怕是誤會,到時候不僅幕後之人找不到,還多加一個。
烏相爺這邊本來就焦頭爛額,烏管家遲疑一下,還是小聲開口,生怕再晚一步,就來不及了:「老、老爺,老奴還有一事……想稟告。」
烏相爺臉色青黑,揉著額頭:「什麼事?」
如今怕是沒有什麼事能比於雲易這事更讓他發愁了。
烏管家頭垂的低低的,聲音越來越小:「昨個兒三公子從帳房上支走了五千兩,是以老爺的名義支走的。因為先前老爺也讓三公子支走了一萬兩,所以老奴也沒多想,只是早上剛得到稟告,說是……三公子拿著這五千兩尋了京中最有名的媒人,打算讓媒人去一趟公主府,想替自己與大公主……」
剩下的話已經聽不到,烏管家猛地一磕頭,額頭抵著地面不敢再說話。
烏管家甚至不敢抬頭看上方的老爺,很快前方傳來噼里啪啦的聲響讓烏管家咽了下口水。
烏相爺氣瘋了:「他還嫌不夠亂是不是?如今慶王的事讓大皇子被禁足,皇上正在氣頭上,他竟然還想……如今大公主的婚事是由皇上全權做主,他這樣做豈不是和皇上作對?他這是想讓整個烏家被厭棄是不是?!」
烏相爺氣得把書房的東西砸了,直接派人去攔截媒人,順便直接將烏松源禁足了,沒有他的吩咐最近誰也不許放三公子出府。
洛青這邊對此一無所知,他心情不錯。
不知道是早些時候的一碗藥還是裴洵最後給他吃的東西,到晚上的時候洛青已經活蹦亂跳,第二天更是精神抖擻徹底恢復了。
他一大早就起了,因為今日要赴約。
慶王不知道他昨個兒病了,送來了一份邀約貼,洛青晚上的時候才知道,讓人回了慶王今天赴約,地點就在一品齋,說是請他吃茶。
但一品齋少不了要大吃一頓,洛青心情好,對裴洵也有了笑模樣,順便打聽昨晚上到底是什麼清香丸,吃完藥來一顆真不錯。
裴洵聞言看他一眼:「我這邊也不多了,下次如果公主再生病,我可以考慮再給公主一顆。」
洛青被噎了一下,這廝是咒他呢還是咒他呢?
不遠處的影十六影十七疑惑:什麼清香丸?
半晌才回過神,主上手裡拿著的藥自然都是保命的東西,否則也不值得主上帶,而自帶清香的藥丸……
兩人對視一眼,不會是價值千金一枚的護命丹吧?
兩人麻了:主上這別是拿危急時刻救命的東西給公主當糖豆吃了吧?
怪不得昨個兒聽說公主病了,結果半天就好了,感情……是這麼個好這麼快?
洛青到了與慶王約定的時辰,又是一身男裝方便出行,帶著裴洵滕姑娘就去了,至於影十六影十七,洛青嫌麻煩沒帶。
畢竟經過於雲易這事,他發現裴洵很能打,帶一個就夠了。
如果裴洵也救不了他,那帶別人也沒用了。
洛青到的時候慶王已經到了,三人被迎進一間包廂,隨著門關上,慶王迎了上來,很是客氣,他這次專程請洛青吃茶,一則是感謝對方當初宮裡救他;二則是想詢問洛青為什麼要幫他。
畢竟算起來他與康家與這位侄女公主並不熟悉,或者在宴會前都沒怎麼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