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大早就侯在門口,要不是洛青極力拒絕,滕姑娘恨不得不讓大公主動手,從頭到下伺候妥當了。
洛青哪裡敢讓她近身,還不是分分鐘暴露了?
洛青最後無奈任她去了,所以起來瞧見滕姑娘也就是滕昭芸跟著只當沒看到,既然決定把人留下,讓她自己做點事,也許不胡思亂想。
滕父身上的冤屈肯定是要查清的,但現在不是個好機會。
滕父想洗脫身上的罪名其實也簡單,等洛青把當年楚家一門的事查清楚,昭告天下,到時候敬陽帝這狗皇帝身敗名裂,那麼當年所謂的罪名不成立。
滕父被冤枉為楚家鳴不平的信不僅不是罪反而是為不白冤屈鳴不平。
但這顯然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辦到的事,那就先讓滕昭芸留在這裡做點事,免得胡思亂想。
洛青想通後也就不管了,他雖然昨晚睡得好,但原身這個身體為了維持身形泡的藥浴本身就是有毒的,他先前泡得太多一命嗚呼,這身體就不太好,導致洛青總覺得睡不夠。
洛青一路往膳堂走,一邊打著哈欠,邁過膳堂的門檻前一刻掩唇,眼角還掛著生理淚水,按照平時的路線徑直在一處落座,只是放下手眨巴了一下眼,再眨巴一下,總覺得哪裡不太對。
洛青猛地偏頭看去,果然看到隔了一道短屏風的另外半個膳堂不知何時多了一個方桌,上面擺滿了珍饈佳肴,而桌旁坐著一人,正是換成半張面具遮臉的裴·護衛·洵。
洛青氣笑了,站起身,帶著滕昭芸氣勢斐然晃悠到桌前,一雙桃花眼迷成一條線,居高臨下俯視著眸仁:「呦,你這是當自己府里呢?這麼自在?都吃上了呢?」
他這個所謂的主人都還沒吃上一口。
裴洵淡定抬眼看他:「公主要一起嗎?」
洛青:……特麼,重點是這個嗎?
高升怎麼辦事的,都讓人蹬鼻子上臉在他府里擺上宴席吃上了?
說曹操曹操到,洛青這邊剛想到高升,後者就顛顛端著最後一道菜餚踏過了門檻,瞧見洛青,喜滋滋眉開眼笑福了福身:「公主誒,您醒了?您的膳食等下就上來,老奴一直給您備著呢。」
說罷到了桌前,喜滋滋把最後一盤還冒著熱氣的西湖醋魚放到裴洵面前,放完剛想說什麼,莫名覺得四周的空氣有些涼,愣是讓他打了個寒顫。
等回過神,高升一看旁邊虎視耽耽瞧著他像是瞧著吃裡扒外的神情,趕緊解釋道:「公主,老奴瞧您還沒醒,就私下裡做主了答應了這位公子一天三頓飯能在府里吃……當然這位公子是付了銀錢的,一天……五百兩。」
要不是府里太窮,高升指定不能答應,但五百兩啊,「至於這些吃食,都是這位公子自己讓一品齋送來的。」頓了頓,強調,「自己掏錢。」
洛青本來迷成一條縫危險的眼神聽聞一天五百兩的時候略微睜大了些,隨即更是瞪圓了眼,臥槽,一天五百,一個月豈不是一萬五?
這是吃白食的嗎?這是行走的肥羊啊,正在邀請他來薅啊!
裴洵瞧著香氣撲鼻的醋魚,淡定夾了一筷子,這才又睨了洛青一眼:「公主還有別的指教嗎?」
洛青露出一個格外熱情的笑容,一掃先前的嫌棄:「指教?本宮是這種人嗎?本宮過來就是想和影公子打個招呼,昨晚上在府里睡得好嗎?」
裴洵慢悠悠學著洛青的語調:「公主說什麼呢?本座是來當護衛的,怎麼會失職?」
洛青才不信,要這樣一個月下來,面前這廝還有命嗎?
但想到一萬五,洛青不跟他一般見識。
只是等洛青的午膳上來,他瞅瞅高升,再瞅瞅面前的幾道菜,心情複雜。
第41章
洛青以前這麼吃著也沒覺得有什麼,但是隔壁有個吃大餐的,香味一直往自己鼻子裡鑽,特麼……
洛青默默把端起的碗放下。
洛青淡定看了高升一眼,突然道:「高升啊,你說說你,來者都是客,怎麼能分桌呢?等會兒把這張桌子撤了,以後本宮……和影公子一起吃。」
高升一開始還沒懂,等看看公主,再看看旁邊的一桌,頓時瞭然,應道:「老奴這就並桌!想必影公子不會介意吧?」
裴洵淡定瞥了眼:「客隨主便。」這就是答應了,完全沒意見。
所以等洛青不多時詢問介不介意一起吃的時候,更是慢悠悠搖頭,只是垂下眼卻是忍不住眼底帶了笑意。
不遠處的樹上還趴著的影十六影十七隔了老遠複雜瞧著這一幕,樓主這不會是打算一直倒貼吧?
天啊,跟了樓主這麼多年,怎麼不知道樓主竟然還是個戀愛腦呢?
洛青一頓飯吃得心滿意足,飯後啜著茶水聽著高升稟告這幾天送到府里的帖子。
一圈聽下來別的都不重要,但有兩個邀請貼卻不得不去一趟。
一個是長公主府發出來的賞花宴邀請帖,洛青猜想長公主突然開始走動,估摸著是盛世子年紀到了要選世子妃,這才辦了這場賞花宴,但這也間接證明長公主對於盛駙馬與臨河滕氏的約定一無所知;
第二個不得不去的是三日後三皇子府辦的洗三沐浴儀式,昨夜三皇子妃誕下皇長孫,敬陽帝連夜賞賜不少東西,一大早三皇子府的管家就各府送來請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