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就是如此的残酷,对这些古代的普通士卒来说,他们的心中其实是没有仇恨的。
也是没崇高的理想的。
古代不比现代,他们只是为了一口饭吃,或为了父母妻儿能生存下去而从军。从军之时,没有胸戴大红花没有欢送仪式。死了之后,也没有人给他们家门口挂一块“xx光荣”的牌子。
他们今天为人收尸,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谁会为他们收尸。
所谓的收尸,也不是把尸体收起来带回故乡。
而是收起来拉到效外,挖个大坑埋了。目的是为了防止污染环境滋生瘟疫。
……
第二天,天刚刚亮,战斗又再次开始。
对江东军来说,昨天的攻势多少带有一些试探和佯攻的成份在内,今天才是全力以赴的决战之日。
南门城外,江东军高大的井阑车再次出动。
而且,比昨天还多了几十台。
井阑车上面的铁皮房子里,堆满了弩矢和五矢连弩。上面的士卒分工明细,有人专门装弩匣,有人专门瞄准攒射。
弩矢如雨一般射个不停!
负责蚁附攻城的人更加疯狂,全都嘶吼着不顾一切地城墙边冲,然后,弓弩手向城头抛射箭矢,敢死士呐喊着爬上云梯,攀上城头,悍不畏死地浴血拼杀。
守城的于禁也知道今天的形势会比昨天更加严峻,因此也在城头上加派了更多的军队。
城头的战斗大概进行了半个时辰之后。
突然,有一名形如恶鬼之人,一手提着盾牌,一手拿着巨大的狼牙棒,如大猩猩一样顺着云梯冲了上来。
别人是要用手抓云梯,这厮是弯着腰直接就“噔噔噔”地冲了上来。
不仅如此,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大帮人,全都是一手拿盾牌一手拿武器,弯着身子“噔噔噔”地在云梯上往冲。
这就是沙摩柯的五溪族“山地营”。
这些山里的汉子,常年在深山老林中耕种狩猎,爬树攀悬崖几乎都是每天要做的事情,让他们顺着云梯登个城墙,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守军一下了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沙摩柯跳上城垛,用盾牌撞倒了三四名守军。然后,索性丢了盾牌,狼牙棒(铁蒺藜骨朵就是狼牙棒)抡得如同风车一般。
碰着死,挨着亡!
还有数人被他砸得飞了起来,很快,城头之上就被他清空了一大块。而他后面的山地营将士。
也捷如山豹一样紧随而上!
挥舞着各种各样的武器,怪叫着大砍大杀,将猝不及防的守军将打得连连后退。
正在城门楼上指挥作战的于禁见情况紧急,也赶紧带着亲兵前来救援。
不过,对上沙摩柯,不到三招,就被震得两臂麻,连刀都举不起来,只好退入亲兵群中,用督战队驱动着守军将士们一批一批地往前送死。
但是,就在此时,另一段城墙上,张绣和胡车儿又带着数百西凉勇士冲了上来。
张绣号称北地枪王。
而胡车儿的身材、武艺,都与沙摩柯有得一拼,用的也都是狼牙棒,都是力量型武将,这种武将最适合混战。
就如同水浒传中的“黑旋风”李逵在混战中比林冲的杀伤力更强一样,沙摩柯和胡车儿遇上这种混战,比张绣还要杀伤力大很多。
城头之上,很快就变成了江东军压着曹军打。
被夺占的城头越来越长。
江东军更是气势如虹,全都大声呐喊着往城头冲,被夺占的城头迅扩大,曹军被打得……抱头鸭蹿!
于禁知道大势已去,只好退下城去,带着残部往北城门方向突围。
不过。
才刚撤出城门之外,便见一支骑兵挡在了前面。最前面的那员大将,手持一杆亮银枪,白马白盔白甲。
正是赵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