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帐之外的空地上,一群军官已经在等着了。
大家都很兴奋。
因为这一战,标志着陶应对整个南方的统一。整个荆州,荆南荆北,除了江陵,几乎尽归陶应所有。虽然还有些小边小角还不曾归顺,但那也点是个时间的问题。
就算是蔡瑁和魏延控制的江陵,那也只是一座孤城。
不出意外,大势之下,刘备也蹦跶不了多久。
从此以后,在整个南方,将再也没有任何势力可以与陶应相抗衡。对将士们来说,这意味着胜利,也意味着战功。
见到陶应走过来,大家都站得笔直。
一个个凸肚挺胸,士气高昂。
陶应满意地点了点头,朗声说道:“大家辛苦了!”
“主公威武!”
这声音有点大。气势上,有点神似后世阅兵仪势上的那句“为人民服务”。
陶应再次满意地点了点头。
然后就大踏步向帐中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都进来吧!”
“谢主公!”
将军们再次齐声应和,然后,就一个一个、屁颠屁颠地跟着陶应来到大帐之中,按官阶高低站好。
……
陶应来到主位之上,先是简单地用几句话总结了一场战争。然后便开口问道:“刘贤将军何在?”
刘贤闻言,赶紧上前拜伏在地道:“末将刘贤,拜见将军。”
陶应上前扶起。
拍了拍刘贤的肩膀道:“这次大捷,刘将军当为功。”
说罢,便看着刘贤,看他如何回答。
此前贾诩用计之时,曾经许诺将长沙郡和零陵郡都交给他们父子出任太守。但是,如果他真敢就这么爽忙地接受,那少不得要想个办法将他们父子弄死。
现在说他当为功,只不过一句试探罢了。
刘贤闻言,赶紧又拜伏在地。
开口说道:“不敢当主公谬赞,属下此战,只是顺势而为,实无尺寸之功。”
这回答还算规矩。
既推掉了功劳,又顺便叫了“主公”。
陶应心中暗暗点头,看来这刘氏父子历任数主而不倒,依旧牧守零陵,跟他们为人明智,倒是有些关系。
便又说道:“此前,本将的帐中军师贾诩,曾经许下长沙、零陵二郡,不知刘将军与令尊,打算如何分配,又会在何时上任?”
一听陶应这句话,刘贤额头上的汗都下来了。
因为,陶应说的是……军师“贾诩”许下长沙、零陵二郡,而不是他“陶应”自己许下的。
身为降将,稍有应对不周,便有性命之忧。
刘贤清楚得很!
赶紧又低头答道:“贾军师虽有许下长沙,但属下与家父,却并不打算接受。属下与家父,都是久慕主公之名,恨不能早日相见。今日得见主公,只愿为主公身边一介小卒,为主公牵马坠蹬,余愿足矣。”
话说得好听,却不能当真。
既然恨不能早日相见,又为何在零陵阻挡臧霸和鲁肃五十多天?
不过嘛,倒也还算识趣。
陶应再次上前扶起刘贤,又为刘贤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然后才又开口说道:“后军师贾诩,乃本将之谋主也。他说的话,便如同本将说的话,本将八尺多高的汉子,又岂可言而无信。”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