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和二年四月初十。
天剛泛白,王府偏門一架寬大的馬車緩緩駛出。
看見剛剛禪讓王位給世子爺的王爺親自駕著馬車,守門的兩個小廝嚇得差點打跌,恨不能親自上前駕了馬車才好。
誠惶誠恐的不知說什麼好,被李睿一瞪,就不敢說話了。
只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直到馬車出了府才回過神來。
還不待他們喘口氣,晉的王爺李文宸就帶著幾個公子和郡主站在他們的身後,嚇得他倆差點又趴到地上,這一大清早的,莫不是他倆還沒睡醒?
李文宸領著娶了一個月的王妃楊氏、明親王府文慧郡主,文瑜、文佐、文佑站在偏門口,一直看著馬車不見了影子才帶著幾個人迴轉。
看了哭得眼睛紅腫的文慧一眼,李文宸說道:「快別哭了,爹娘只是到處走走,又不是不回來了。你看他倆保養的,說是我們的兄姐都有人信的。等你們成親生子,爹娘就會回來了。現在最要緊的是怎麼哄好文逸,那小子哭鬧起來,整個王府的房頂只怕都要揭了。」
文慧擦了一把眼淚,說道:「哥,我去看小弟吧。他平時還算聽我的話,從今天起就讓他搬到我的院裡來住吧,我親自照顧他。」
楊氏聽了拍拍文慧的手,說道:「如此甚好。這小子只怕就得你去哄他才行,有你照顧他我和你大哥也放心些。」
幾兄妹便一路說著話一路迴轉各自院子……
而李睿自馬車出了京城城門,上了往南的官道後,就扔了馬鞭,窩到車廂里來了。
這匹馬叫「烈焰」,是傅紫萱的坐騎「追風」的後代。
從小養在空間裡,極通人性,又識途,根本不用人趕它,就知道如何認路。
還好,這一大清早,官道上還沒什麼人煙,不然讓人見了這無人駕駛的馬車定是要驚訝上一把的。
李睿一進車廂就抱了傅紫萱壓在懷裡:「萱兒,你說為夫要如何罰你?你有這麼好的寶貝,竟然瞞了為夫這麼多年!為夫以前問你那荔枝從何而來的,那麼鮮得竟像是前一刻才從樹上剛摘下的,你卻總是拿話誆為夫。你說你是不是該打?竟是不信任為夫?嗯?」
傅紫萱窩著他懷裡,頭也不敢抬。
這人現如今炸了毛,可不能應他的話,只能順毛捋一捋。
也不說話,只撲上去咬他的嘴唇和軟嫩的耳垂。
李睿被她撩撥得情,動,可是還記得自己想要一個答案,拼命地克制著。
昨天因兩人要出行,他要準備幾輛馬車的東西,一點都不想委屈了傅紫萱。傅紫萱才告知他空間的事。
李睿驚訝得無以復加。
好半天都沒恍過神來。
想要問些什麼,怎奈大半夜的兩人因恩愛了幾回,一是累得癱了,二是他太震驚,以致於等到傅紫萱暈暈欲睡的時候才想起問,沒想到那人竟說是困得狠了,明日再說於他聽。
他也捨不得搖醒她,昨晚才稀里湖塗地半夢半醒地睡了過去。
這會是一定要個答案的。
傅紫萱暗自咬牙,這撩撥什麼時候竟不管用了?
眼睛轉了轉,使力把李睿壓在身下,整個人趴在李睿身上,在李睿耳邊吹氣:「我聽人說,在跑動的馬車上,那個啥,別有一番滋味呢,你,想不想試試?」
李睿吞了吞口水,兩眼眯了起來,這小東西什麼時候膽子變這麼大了?
這種事她又是從哪裡聽說的?
腦子轟轟亂的時候,傅紫萱已是手下動作了起來,如今天地間只他夫婦二人,便有些舍了往日的拘束。
李睿感覺自己鼻管里要噴血了,腦子裡崩的那根弦轟地就斷了。
一個鯉魚打挺把傅紫萱翻在身下,這種事怎麼能讓女人代勞呢?
話說他也一直想在奔跑的馬車上試一試這消魂蝕骨的滋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