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是家裡大擺宴席招待各方賓客的日子。
想過會來很多人,但沒想到竟來了這麼多!
識識的不認識的都來了,好些學子的家長也都早早地趕了來。
古氏領著縣衙里的各夫人,及城裡認識的不認識的夫人都來向傅紫萱和陳氏見禮。
各色禮物堆滿了二進院的花廳。
一百桌遠遠不夠坐,後來又擺了五十張桌子,還是不夠。最後還是分了流水席吃。從中午開席一直吃到日落,吃了一波換另一波,這才算是勉強安排了下來。
傅紫萱滿頭冒汗,還好家裡菜啊肉啊備得多,有好些是自家產的。且昨兒採購的東西也夠,就是缺的讓人快馬去鎮上採買也來得及。
不然真是要鬧笑話,席上端不出菜可不是玩的。
傅紫萱在外頭轉了一圈,就累得走不動了。
古媽媽說她如今身份貴重,要端著。她索性就呆在房裡不出了。
因想著一個關鍵的問題,便讓人把方嚴找了來,向他請教道:「方大人,如今我父親已授封侯爵,可是還能參加科舉?這算不算與民爭利?」
方嚴想了想道:「你父報了名在前,授封在後,倒不會有人拿這個說嘴。我倒是覺得你父應去考這一科,若是中了進士,這身份也能更讓人信服些。」
傅紫萱點了點頭,道:「我也是這麼想的。我家如今根基淺,有那不明所以的定會有歪話出來。若是父親中了進士,身份上也能讓人高看一眼。」
方嚴連連點頭道:「正是。」
傅紫萱又道:「如今已是二月底了。路上要走上半個月,父親是等不到和我們一起出發了。方大人幾時走?讓我父親跟大人一起同行可來得及?」
「再有三天我家就離開了。你父跟著我們一起走,也能有個照應。你放心,來得及。」
傅紫萱點了點頭。聽到有人來請方嚴,便自己回了房間。
當天的宴席一直吃到日落,傅家的下人打著燈籠出來,各路人馬這才散了。
傅紅綢、傅紅菱、紫梅紫竹几家當天晚上留了下來。幾家人吃過晚飯便又坐在一起商討起進京的事來。
傅紫萱熬了一會,就受不住了。廳里聒躁得厲害,她今天跟著見了好多人,臉都笑僵了,中午也沒能歇個晌,便辭了眾人回屋歇著去了。
次日,送走了傅紅綢等人,傅紫文傅紫武等人也到城裡去了,鋪子還需要他們照看。
他們昨晚還是沒商量好是不是要在京里定居,各說各的。但都表示傅天河一家進京時,會跟著一起進京參加傅紫萱的婚禮。
下午傅紫萱便拿著下人的花名冊,開始安排哪些下人跟著進京而哪些下人留守。
這次自己家進京,除了忠義侯府里要用到大量的人,就是自己嫁去王府,也是需要帶一些信得過的人過去的。所以家中下人絕大部分都要跟著進京了。
有一些年紀大的,在當地成了親的,會安排他們留下來。
家裡的的宅子及田地鋪子也需要人看守,平時收收租什麼的。
這跟去京里的下人中,先就有王嬸子一家。
她兒子王直一直是個得用的,帶進京給傅天河當個長隨,或是在內院當個管事,都是不錯的。王直那爺奶如今身子也硬朗著,再說他們一家本就是北方人。王嬸子和她女兒都是廚上的能手,就是在京中開「有間食肆」分店或是把她二人放在家中的廚房都是用得著的。
再來就是木禮一家。
這一家原在潘亭長的家裡做過,懂大宅們的一些規矩,自賣給傅家後,他二兒子木安跟了紫越,小女兒木樂跟了紫嫣,且木禮夫妻也頗懂得迎來送往,還很是忠心。
傅紫萱觀察了兩年了,這一家子倒都是能用的。放到外宅做個管事或是讓他管外務都是極妥當的,他那妻子也可放在陳氏身邊,或是在內院當個內管事什麼的。
與其進京再買一些不熟悉的下人回來調教磨合,不如用信得過的舊人。
再來就是大玉莊看魚看水田的6威6虎兩兄弟。他二人的妹妹6離已是說給了王直,所以這三人也會帶上。
還有給紫辰當伴當的宋墨一家也是要跟著的。
郭槐一家更是得用的,更要帶上。
將來自己手中的產業,傅家的產業都少不得要托給郭家父子二人。
那郭仲夏當了醉仙樓的總管事,已是漸漸展露出他大掌柜的能力。京中目前雖還沒有醉仙樓,但等她進京,就會把醉仙樓在京里開起來,以後的總部也會搬到京里。
當初因趙坤一直受嫡母壓制,為避其鋒芒才把產業盡皆移到南方來,可現在不一樣了。
而家裡的宅子則交給老季頭一家。
只是他家小孫子跟在紫陽身邊當了小廝,要讓他一家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