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我懂,只是你不覺著哪裡不對麼?」纖細的少年通身沒有一絲a1pha的氣息,聞起來就是一個a1pha,而面容姣好膚白細嫩的少年,早已經引起了周圍人的窺視,葉滿蘇恍若未見,靜靜看著息征,「來緹答若克,為什麼給我注射偽裝omega的針劑?」
息征精神一震,腆著臉說:「主星我都由著你了,給你當omega,這來了我的地盤了,你要給我面子才行。」
「大家都知道我是a1pha,你懂麼?」
息征對著葉滿蘇擠眉弄眼。
葉滿蘇沉默兩秒後,綻開一個怯怯的微笑,用軟糯糯的聲音道:「我知道了,親愛的!」
息征已經很久沒有被自家媳婦兒這樣對待過了,開心差點蹦起來,還好小斗手疾眼快,按住了息征的肩膀,才免得老大當街丟人。
對於緹答若克,葉滿蘇並不熟悉,而從小生長在緹答若克的息征冉毀心斗饕,自然是最熟悉不過的了,但是咽下息征正在和格拉明聯繫,摟著葉滿蘇低著頭不看路,小冉一個omega,深諳緹答若克生存之道的他把自己緊緊貼在小斗的身後,亦步亦趨跟著帶隊的小斗。
一行四人從主星接頭到浪回緹答若克,幾乎沒有怎麼分開過,直到小斗七拐八拐,把大家帶進了一個戒備森嚴的單家獨戶別墅區後,小冉小斗才和息征葉滿蘇打了個招呼,兩個人前往了另一處,給前來度蜜月的小兩口留出了獨處時間。
這裡在接到了他們要來的消息後,已經有人放置了家庭智能,清掃整理已經就緒,完全看不出是長期無人居住的地方。
息征一來到這裡,就帶著媳婦兒一個地一個地的指過去:「這是是第一次幹完一票後獲得了獨立,老頭子幫助了我,裡面的這些東西,全是我我和小冉小斗選的。當時天真的以為我們會遠遠離開緹答若克,再也不回來,所以特別粗糙,沒想到,我居然基本能保證年年都回來一次。」
「我可以理解為,你在這裡長大?」葉滿蘇撫摸著帶有時間痕跡的扶手,盤旋走廊上掛著的塗鴉,充滿著戾氣,和身邊笑嘻嘻的青年十分的不搭調。
「差不多,」息征頷,「之前阿姨想要我們好好走正途,都是她辛苦掙錢,我們上學,什麼也不管。但是阿姨去後,我們還是選擇了最簡單的墮落方式。算一算,這裡幾乎記載了我十來年的人生成長。」
葉滿蘇突然問道:「不會有人來吧?」
息征斬釘截鐵:「不會。我的性格他們知道,沒有我的允許的情況下,誰也不可以進入我的地盤。」
黑髮的少年站在原地想了想:「……那就是我,這裡發生的一切,外邊都不會知道了?」
息征警覺:「你想做什麼?」
葉滿蘇揚起一個溫溫柔柔的笑:「親愛的,我們在度蜜月。」
度蜜月,對於息征來說,既美好又痛苦,總之,不是他願意回憶的記憶。
等到他們終於和外界取得聯繫的時候,息征已經面有菜色,奄奄一息了。
小冉和小斗登門的時候,看見掛著大大黑圓圈的老大的時候,毫不客氣嗤笑出來:「照歌,如果你是死在男人的肚皮上,或者肚皮下,我是不會去你的追悼會的。」
息征甩給了小冉一個生無可戀的眼神,還好小斗有眼色,立即進入正題。
「全部準備好了。」
葉滿蘇明顯是什麼也不清楚的哪一個,有些迷茫。
他的愛人這個時候兩眼放光,扭過頭來咧著嘴沖他笑:「親愛的,你知道度蜜月的時候,還有一個比較浪漫的流程麼?」
基於愛人的髮小在場,葉滿蘇把做愛兩個字咽了回去,苦思冥想:「……互相示愛?」
「不不不!」
息征興奮地手裡打著拍子:「是追憶往昔!」
葉滿蘇一點也不知道,息征在緹答若克有著這麼神通廣大的能力。
他站在空曠無人的地下賭城的擂台上的時候,台下的觀眾席,二樓的包間,沒有一個人影,沒有裁判,沒有監護人,沒有解說,偌大的地下賭城幾乎只有他一個會呼吸的生物,唯一陪著他的,是頭頂打下來的一束光。
黑髮的少年身上穿著白色的拘禁服,關節處有著金屬環,或許是用於束縛,或許是用於懲戒,他赤著足站在冰涼的擂台上,靜靜等候著。
不過數個月,輝煌的地下賭城雖然人去樓空,但是基礎的設施還在,四處安裝的音頻設備發出了滋滋的電流聲,片刻後,一個有些熟悉,又有些呆滯的聲音傳出:「……讓我們期待大耳朵對戰——王子!」
葉滿蘇恍惚了一下,這經過處理剪輯的聲音,好像在幾個月前,他聽過。
而且這個解說之後,發生了什麼來著?
一個人影從高高的二層直接翻了下來,一束光穩穩打在金髮青年的身上,然後這個笑容燦爛的青年站在空蕩蕩的觀眾席上,遙遙看著擂台上一片純白猶如天使般的少年,高聲道:「我要挑戰王子!讓你成為我的人!」
葉滿蘇身體怔了怔,緩緩抬起頭來,追尋著聲音的來源,在那一片光暈下,看見了閃著光般的青年,那個異色瞳的青年踩著觀眾席,正在一步步靠近擂台。
解說乾巴巴的聲音響起:「嗯,這位客人十分迫不及待,從二樓跳了下來……他來到這裡不過短短一月,已經充分調動起了所有人的興,甚至像這位客人一樣,願意為王子做出如此奉獻犧牲,感謝王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