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這裡發生的短暫的衝突,引起了岸邊人群的注意,有人看見安旻瑜後,漁具一甩,上來攀談。
安旻瑜不想讓這些人注意到息征,把人往身後一藏,隨便和來人寒暄了幾句後就帶著息征告辭而去。
這護犢子的行為明眼人都看得出,都是有眼界的,順著安旻瑜的舉動假裝沒有看見息征,任由安旻瑜帶著息征離去。
安旻瑜的頭髮還帶著一絲濕意,冷著臉的男人看上去格外的冷峻,息征看了他幾眼,嘴唇動了動,還是沒敢說話。
總覺著,剛剛他多嘴給安旻瑜惹禍了。
牽著息征的安旻瑜走了一截後,嘆氣:「你擔心什麼,這麼不安?」
息征訕訕:「我好像給你惹麻煩了……」
「我很生氣。」安旻瑜打斷息征的話,淡淡道。
息征知道是自己的錯,被安旻瑜這麼說,也是應該的,按下心中莫名浮起的意思不舒服,他低著聲道歉:「對不起。」
安旻瑜緊握著息征的手腕,拉著人一路沉默,回了他們居住的地方。
衣櫃裡息征的衣服和安旻瑜的衣服掛的整整齊齊,鄭助理買來了一些零食果汁放滿了茶几,陽台玻璃門大開,飄窗隨著風半遮半掩露出窗外的一色綠意。
沙發上還放著安旻瑜給息征吹頭髮的電吹風,息征出門前溫馨的氣氛已然不見,安旻瑜只要對他收起一貫順著他的態度,息征就不知所措,只能傻乎乎站在那。
上了鎖的房間只有息征和安旻瑜兩個人的時候,安旻瑜拉著息征坐在沙發上,自己彎腰捧起息征的臉頰,對著自己,讓他的視線逃離不開。
「為什麼給我道歉?」安旻瑜盯著息征的眼。
息征被迫與安旻瑜對視,本來就不開心,現在心情更是沉到了谷底:「……你不是很生氣麼。」
之前,無論息征做什麼安旻瑜都是一笑而過,甚至會親昵的調笑他,從來都是高高捧著他,這還是第一次,安旻瑜說他惹他生氣了。
「我為什麼生氣?」安旻瑜繼續問道。
息征故作輕鬆:「我給你闖禍了唄。」
本該捧在手心上寵著的人,眼中浮著不安,還一副逞強的模樣做出滿不在乎的姿態,看得安旻瑜心疼。
不忍心繼續這樣對息征,安旻瑜一邊嘲笑自己的心軟,一邊嘆氣:「商策,我希望你能明白一件事情,我們是一體的。」
「有人對你出言不遜,你不用忍,直接罵回去;有人侮辱你,記下來,告訴我,有的是辦法讓他們懂得做人;你可以更張揚一點,不要對我說抱歉,這些都是我應該為你做的;我有錢財,有人脈,有可以為你善後的實力,無論你做什麼,我都能為你保駕護航,你什麼都怕,一切有我。」
「我之所以生氣,是生氣你把我們分為你和我兩塊。」
「就拿這件事來說,那個人言辭羞辱你,何嘗不是羞辱我?你生氣,我只會比你更生氣;當時我忍下來沒有當即發作他,是處於保護你的考慮,如果讓在場的人太早關注你,對你以後沒有好處;所以……你懂我了麼?」
「依靠我,讓我對你有用。」
安旻瑜的聲音不斷穿過耳膜,一聲一聲,一句一句,每一個字,都讓息征聽進了心裡。
息征緩緩伸出手,摸了摸安旻瑜的臉頰:「……嗯,我知道了。」
眼前的這個男人,或許真的是能讓他稍微依靠一下的臂彎。
息征難得主動的碰觸讓安旻瑜眼一彎,鬆開捧著息征臉頰的手,牢牢把人摟進懷中,感受著彼此的心跳。
安旻瑜的發尖還在滴水,息征伸手摸了摸,頭搭在安旻瑜的肩膀上:「我給你吹吹頭髮。」
「好。」安旻瑜柔聲應了,取過電吹風,遞給了息征。
息征爬到安旻瑜背後,手中捏著安旻瑜的發,打開了電吹風,輕輕撥動著髮絲,暖暖的風帶走水分,安旻瑜的頭髮在息征手中很快變得乾爽。
收起了電吹風,息征蜷著腿坐在安旻瑜旁邊,這才有心思發問:「說起來我剛過去就是好奇想問問那個賭魚,感覺很奇怪?」
安旻瑜解釋:「賭魚說白了就是有些人通過魚種在進行地下交易,有的人也用這個來洗錢,隨便設了個名頭掩人耳目罷了。那裡的人不是什麼能相處的,你和我一起他們都看著的,這幾天你一個人的時候遇見了他們最好稍微避一避,以免他們摸不清底細的人對你耍手段。」
息征:「不是來玩的麼?」
「玩的很多,」安旻瑜含笑,「我在你身邊的話,哪裡都可以玩。所以,物美價廉的導遊要來一個嗎?」
息征伸出一根手指頭:「一毛錢干不干?」
安旻瑜舌尖一舔,不懷好意看著息征:「干,多錢我都干。」
息征臉一下子漲紅,抓起一個抱枕砸在安旻瑜臉上:「變態!一天到晚腦子裡能想些健康的麼!」
安旻瑜大手一撈,連抱枕帶人一個翻身壓在身下,笑道:「我現在還只是過過嘴癮,沒扒了你真槍實彈的干,知足吧。」
息征掙扎著從茶几上夠著手機,打開攝像,對準壓在他身上邪笑的安旻瑜:「都來看看啊,這就是你們愛豆,葷話說的比誰都溜,誰再說安旻瑜是禁慾系男神我一個視頻拍死你啊!」
安旻瑜毫不在乎,甚至笑眯眯提醒:「拍過臉了的話鏡頭可以往下移動,聚焦在我們緊緊貼在一起的身體,這個時候我應該把手插進你內褲你才對,你可以叫兩聲,我看看你台詞功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