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這是從職場性騷擾變成了長期合理性騷擾?
安旻瑜低低一笑,聲音甚是愉悅:「如果你希望這樣理解的話,也可。」
從這笑中聽出了一點安全感覺,息征壯著膽子:「……那,我要是不希望呢?」
安旻瑜伸出手,輕輕落在息征的面頰,狀似嘆息般:「抱歉,我沒有給你選擇權。」
臉頰上的冰冷觸感讓息征縮了縮脖子,對於安旻瑜的話,他表示悲憤:「安先生,買賣是要雙方同意的才行。」
「這不是買賣,」安旻瑜的手繼續在息征臉上摩挲,「這是宣告。」
息征氣結。
「合著我還要感謝您記得來宣告一聲?」
嘲諷的話聽到安旻瑜的耳中,自動過濾了息征的不滿:「不用謝。」
息征側開臉:「我不同意。」
「反對無效,」安旻瑜居高臨下,眼神不容拒絕,「今晚我就要接你走。」
「你信不信我告你私闖民宅拐賣人口?」息征威脅道。
安旻瑜毫不把這沒有殺傷力的威脅放在眼裡,只是輕描淡寫通知息征:「等你稍微暖和些,就起來穿衣服我們走。車在樓下等著。」
息征眼珠一轉:「我一點都不暖和,要睡一覺才行!」
安旻瑜手撐在息征肩膀,輕輕附身,呼吸噴在息征的臉頰上:「我陪你?」
低啞的聲音帶著一絲勾人的尾音,好比羽毛撩人心弦般的……騷。
息征甩了甩頭,堅定不接受來自敵方的誘惑,卻覺著搖了兩下頭把自己搖暈了,一時反對的話沒來得及說出口,壓在自己頭頂上的俊臉逐漸放大,慢慢地,安旻瑜的額頭碰觸到息征的額頭。
息征呼吸一滯。
卻在瞬間,安旻瑜抬起了頭,眉頭緊蹙:「你額頭怎麼這麼燙?」
息征一臉懵,任由安旻瑜的手掌在他額頭摸了摸。
「你發燒了你不知道?」
安旻瑜的口吻不怎麼好,看著息征的眼神甚至帶了一絲嚴厲。不等息征回答,他就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然後起身去燒水。
哎,發燒了?息征從被子裡伸出手放在自己額頭上,啊,果然好燙。
這是從片場回來的時候吹凍的吧。這樣一想,息征對於始作俑者還凶他表示十分的不滿。
水還沒燒開,門外就傳來腳步聲,一個理著圓寸頭,五大三粗的漢子敲了敲洞開的大門,得到安旻瑜的同意後進了屋,手中拎著24小時藥店買來的溫度計,退燒藥等,一眼看見床上的息征和燒水的安旻瑜,想了想,把藥包遞給了息征,自己就離開了。
息征不會跟自己過不去,取出口腔溫度計,含進嘴裡,又把那個漢子買來的退燒藥看了看說明,一分鐘時間到,取出來一看,38°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