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祈嵐肈說出來的話,還是語氣中的決絕,都讓息征隱隱感覺了一絲不妥,他努力放軟了姿態:「……咳,阿肇,這件事是個誤會,那女子不過是為師帶回來照顧小艾的,她自己弄錯了。」
祈嵐肈淡然道:「她是什麼身份,和我無關,她存在的唯一意義,就是告訴了徒兒,不能失去的,絕對不能拿去賭。」
「師尊,您是我不敢賭的存在。」祈嵐肈抬起手,摩挲著息征冰涼的臉頰,微微嘆息,「所以徒兒不會離開您半步的。」
「一點的可能性,都不能留下。」
息征通過接觸到他的臉頰的手感覺到了來自祈嵐肈的不安,無奈:「所以你這是打算鎖著我?」
祈嵐肈起身,彎下腰在息征的手指上落下一吻,輕聲道:「對不起,師尊,我想不出別的辦法能獨占您了。」
密密麻麻的吻不斷從息征被禁錮的手指一路向下,吻住了息征想要說話的唇,從親眼見到息征身後跟著別人,那一刻起的心中燃起的嫉妒,幾乎要將他吞滅,只有和息征的親近,才能給祈嵐肈不安的心帶來安定。
被吻住的唇也被堵住了想說的話,息征瞪大了眼,只能被動地接受祈嵐肈的吻,一肚子的氣,能做到的也只有在祈嵐肈的唇上咬了一口。
然而這一口卻如同蚊子叮一般,對祈嵐肈不痛不癢,不為所動繼續著他的動作。很快,已經有了經驗的祈嵐肈手上解開了息征的衣服,因為息征手被細鏈鎖著,不能脫掉,只半褪著。
冰冷的石床刺激著息征的背,身上的祈嵐肈帶來的一片火熱,在這個時候幾乎要把息征融化般的滾燙,從指尖到背脊都是顫慄的,剛剛在腦中已經構想好的話,在卻在祈嵐肈不斷的動作下,被撞擊的零零碎碎,理智在這一刻保持不住,只能依從本性,想要用手去勾住了身上帶給他溫度的祈嵐肈背脊,然而卻被冰冷的金色細鏈給阻擋了動作,掙扎中,細鏈也發出了聲響,細細索索的聲音不知怎的刺激到了祈嵐肈,帶來了強勁了一波,無力承受的息征只能發出細碎的呻吟,跟著祈嵐肈的動作而動……
良久之後。
祈嵐肈給息征解開了手中的細鏈,把揉成一團的衣服給他褪了去,然後用沾著溫水的帕子慢慢擦拭過息征的身體,這時候已經懶得動都不想動的息征掀了掀眼皮,看見披著外衣的祈嵐肈手中捏著帕子,正在給他清理擦拭,冷哼從鼻子中溢出:「欺師滅祖!逆徒!」
拿出了備用的衣服給息征換上了,確定把師尊打理清爽了,祈嵐肈這才溫順回答道:「徒兒知錯了。」
息征勾了勾手指頭,祈嵐肈順從而上。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腦門上。
清脆響亮地一巴掌打懵了祈嵐肈,他踟躕了半天,才囁囁道:「……師尊?」
如果說,這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他懂是什麼意思,可是打在額頭……
心不受控般劇烈跳動,祈嵐肈慢慢跪在息征的身前,語氣有些茫然,又有些期許:「師尊……您是這個意思麼?」
「徒兒可以這樣認為麼?」祈嵐肈伸出手,緊緊抓著息征的手,眼中流露出的渴望,讓息征心似被針扎了一般,短短的疼了那麼一瞬。
息征一巴掌拍開祈嵐肈的手,卻被對方鍥而不捨的纏了上來,重複幾次後,息征也不想和他較勁了,冷哼道:「你煩不煩,撒開手,我要休息!」
這惡聲惡氣的話,卻讓祈嵐肈露出了一絲孩子氣般的笑臉,心中壓著的巨石在短短一瞬煙消雲散,祈嵐肈順從的鬆開了緊握著息征的手後,自己起身,翻身上了石床,試探著抱住了息征。
沒有被推開。
滿心的喜悅幾乎化作實質一般,祈嵐肈抱著息征,頭在息征的頸側蹭了蹭,不斷撒嬌般喊著:「師尊……師尊……」
息征黑著臉想要推開祈嵐肈的頭,一時心軟要不得。
然而祈嵐肈如同長在息征的身上一般,推不開趕不走,等到一起躺下休息時,兩人臉對著臉,眼對著眼,呼吸交織密不可分。
「徒兒陪師尊一起休息。」
息征不置可否,操勞了大半天了,他是很乏的,懶得理現在精神亢奮到眼睛鋥亮的祈嵐肈,打了哈欠,歪著頭就睡了。
祈嵐肈一點睡意都沒有,這是第一次,在師尊清醒的情況下,允許了他的同榻而眠,也是代表著剛剛想的確實沒錯,師尊……
等了片刻,陷入熟睡的息征身體不由自主靠了過來,祈嵐肈很自然把人一攬,兩個人身體緊緊挨在一起,息征習慣性空出來的半塊床,被祈嵐肈占據了,再等到他翻身時,有了人接住他,手與腳,都有了安置的地方。
踏實了。
補眠的一覺睡得息征很舒服,睜開眼的時候,看到祈嵐肈的一瞬間,意識還有些恍惚,片刻之後,在對方亮晶晶的眼中,他莫名升出一種赧然,避開了對方視線,想要起身。
「師尊,我還是有些疑惑……」祈嵐肈把息征的衣衫遞了過去,幫著師尊穿戴起來,期間輕輕的聲說道。
息征看了眼垂在岩壁上的兩根細鏈,很清楚這個小子是什麼意思,他起身後冷哼了聲:「心軟也是有原則的,我可不會把自己作為代價。」
話音剛落,從背後伸出來一雙手緊緊摟在了息征的腰腹,祈嵐肈的下巴墊在息征肩膀上,一字一句道:「我心悅您,此生不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