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若依想要返回大衍宗,卻不想迴路已經被儀傾閣堵死了,只能不斷在這幾個人手中逃脫再逃脫,從沒有過任何實戰的6若依,也在不斷的逃命中學會了改頭換面,藏身,甚至到了後來,也能在那些人手中反擊一二。吃不好睡不好,加上知道了這些人捉了她是要幹嘛,心裡的恐懼日漸加劇,在這種情況下,若依硬生生抗住了,慢慢變得沉著冷靜的應對,不斷改變路線,讓這些人追不到她,找不著;隨著時間的推移,若依把這些人越引越遠,再施以小計,趁人落單,奪取了人性命得以喘息。大半年的時間,被追殺的就有半年之久,直到若依路過金明宮,偶然得知了師尊和師兄曾來過這又回了小量鋒,這才打起精神,請了金明宮的人協助她周旋,使了金蟬脫殼之法,藏過了儀傾閣眼線,好不容易回了大衍宗。
直到見到師尊師兄,這惶惶大半年的心才終於沉澱下來,這不斷積壓的委屈與害怕終於在這一刻爆發,痛痛快快哭了出來。
娓娓道來的6若依和之前確實有著一些不一樣,眸中多了一份堅定與自信,這樣的若依,再也不是可愛的小蘿莉了,這樣的她,已經有了讓人傾心的風采。
息征是既心疼小徒弟的遭遇,又為小徒弟的改變而欣慰,心情複雜的緊,一會兒長吁一會兒短嘆。
「儀傾閣是麼,若依放心,這個仇,為師定然要替你報了!」
別的先不說,這想把他乖徒兒綁去做爐鼎這種事情,就算若依不是世界女主,他也絕對不能忍啊!
祈嵐肈盤算了一番,對息征道:「師尊,徒兒小有長進,也可前去替小師妹報仇。」
坐在那兒的若依聽到這話後,眼皮一抖,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起身跪好,對息征叩拜了下去:「師尊!徒兒有一事相求!」
息征連忙扶起小若依:「哎哎哎有話好好說,為師都答應啊都答應!」
抬起頭的6若依滿臉正色,一字一句道:「請師尊准允徒兒與大師兄結為雙修道侶!」
「什麼?!」息征大驚失色,一口回絕,「我不同意!」
剛剛提起了心的祈嵐肈聽到息征的回答後慢慢鬆了口氣,剛想說什麼,就聽見他身邊這個人滿是苦惱說道:「非要你師兄麼?和為師結為道侶也可以啊。」
祈嵐肈一口氣差點沒噎死,一雙眼惡狠狠盯著息征的後腦勺,只恨不能把這個人關起來,讓他的嘴裡只能說他想聽的。
「哎?」6若依一臉蒙圈看著息征。
息征這才發現自己脫口而出了什麼,立馬假裝淡定道:「為什麼說這個?」
6若依也當自己剛剛聽岔了,解釋說道:「徒兒之前修行不刻苦,只堪堪築基,就尋思玩耍,又不分正邪,險遭惡人之手;此番遭遇也讓徒兒了解到,天生冰靈根在外只會給自己招來無窮禍事,倒不如和師兄結為道侶,雙修之下,師兄與徒兒修為都有助益,還能幫徒兒解決因靈根可能會帶來的禍事。畢竟,結了道侶的人,他們也不敢再抓了吧。」
息征動了動嘴皮子,沒好意思在單純的徒弟面前說,不,有一種人,他們就非常樂意抓結了婚的……
祈嵐肈怕息征又說出什麼讓他心揪的話,對6若依說道:「師妹輕重不分,主次不明。若你厲害到無人可傷你一分,縱你是冰靈根,又有誰敢折辱你?藉以靈根,雙修而一蹴而就,實為下策。師妹,我更希望能看見你不外借任何助力,站在眾生的頭頂!」
6若依聽了這話,胸中燃起了熊熊烈火,如夢初醒,大徹大悟,朝祈嵐肈拜下:「師妹差點就走錯了路,多謝師兄提點!」
一句話之間,若依眸子裡燃起了不屈的意志,一派堅毅,鬥志滿滿。
息征:「……」怎麼辦,現在再說想要和小徒弟結為雙修道侶的話,是不是太沒臉沒皮了?
被祈嵐肈一句話給攪了大好機會的息征含恨流淚,要是剛剛能成的話,說不定要不了多久就能完成任務了啊!我不要勵志,我要道侶!
奈何這話息征沒臉說,只能悻悻看著小徒弟在大徒弟的激勵下振作了起來,重散發出生機。
祈嵐肈三言兩語哄好了小師妹,細細打問了關於儀傾閣的情況後,令這個早已疲憊不堪的小丫頭回了洞府去休息,轉過來和息征商量。
「師尊,這件事是否需要上報給掌門?儀傾閣的人潛入我大衍宗,犯下如此罪惡,必然要他們付出代價。」
息征想了想:「說是要說的,不過不是現在,稍等把若依送往無雙鋒去,讓師姐幫我帶兩天孩子,然後我……」
「還有徒兒。」祈嵐肈截住話頭,「師尊不想看看徒兒的漲益麼?」
唔,也對。息征又點了點頭:「嗯,還能你,我師徒二人先走一步,去給那膽大包天的狂妄之輩好好上一課。」
息征是一個劍修,素來懶散卻不掩他本質的厲害,加上一個祈嵐肈,這羅豐自然是手到擒來。
御劍不過短短半日,就從大衍宗到了儀傾閣地界,儀傾閣距離普通民鎮距離算不得太遠,就在一處廣袤平地,一處極度奢華靡麗的建築就是。
向旁邊的人一打問,這就是臭名昭著的儀傾閣,四處拐帶單純女修士騙來做爐鼎,供其門中長老使用,增加修為。
息征惡向膽邊生,從飛劍上一落地,就難得繃著一張臉,一字一句對祈嵐肈說:「今天,為師要玩個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