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內心都要抓狂成揉臉兔斯基了,息征表面還是一臉誠惶誠恐,盯著嚴軻,不由自主咽了口口水,心跳到嗓子眼上,等待著來自苦主的判決。
「我們交往吧!」嚴軻一錘定音。
「對對對你說得對……哎?」本來不管嚴軻要怎麼對他都打算承擔下來的息征猛然怔住了,抬起頭,瞠目結舌,「你你你說啥?」
嚴軻理直氣壯:「你都用了我,對我負責是應該的!自然要交往!」
息征差點被口水嗆死,用用用……這人說話怎麼能這樣!
一不小心,息征想起來昨夜糾纏的身軀粗厚的喘息中隱隱約約用了嚴軻的點點細節……臉一紅,無言以對,完全沒法反駁了。
眼見著息征不再抗議,嚴軻心滿意足:「嗯哼,沒有反對的話,我們就正式交往了。」
息征忍不住垂死掙扎一下:「可是……我們都是男生。」
「性別歧視是不對的,」嚴軻隨口反駁,「不能因為我是男生你就不用負責。」
息征面癱臉:「好,你說什麼是什麼。」
嚴軻緊繃了一早上的心終於放鬆了,大石落地,這才眉開眼笑湊過去吧唧一口在息征唇邊親了下。
息征:「……你幹嘛?」
「我們已經交往了,是情侶。」嚴軻理所當然,「親一下自己的男朋友有什麼不對麼?」
息征無言以對:「……」雖然沒有什麼不對但是我還是覺著好像不對。
嚴軻很大方指指自己:「我也讓你親。我從來沒讓除了我媽我妹以外的人親過。」
息征哭喪著臉,這份殊榮我不想要行不行?
然而,拗不過出爐男朋友的息征還是無法,湊過去在嚴軻的臉頰上,小心翼翼印了印。
雖然不是唇,但是嚴軻也已經很知足了。
沒想到,事情竟然進展的如此順利,真是老天保佑!
確定了名分,嚴軻這才起身穿戴,昨天晚上他還好保持了一份理智拿來洗衣服,不然今天他要和息征一起苦惱了。
接過嚴軻遞過來的他的衣服,息征還是有些懵,直到兩個人在前台小姐甜美的笑容中離開酒店後,他都是懵的。
就這樣?他因為醉了一場,就把自己綁定給自己情敵了?還和一個男生交往?
息征想趕緊回宿舍好好睡一覺說不定時光倒流回到他醉酒以前。然而嚴軻卻攔住了:「今天我們還有大半天的時間在一起。不急著回學校。」
息征眨巴著眼看著嚴軻。嚴軻伸出手,很自然握住了息征的手:「我們剛剛開始交往,是不是應該多給彼此一點互相了解增進感情的機會?」
息征低頭盯著兩人交握的手,依然有些懵。
大馬路上人來人往,嚴軻毫不避嫌,就這麼握著他的手,朝著他微笑。
息征聽見嚴軻說:「還想去電玩城麼,我陪你玩,或者你想去哪裡?不管哪裡,我都陪著你。」
息征有些恍惚,還記得,他剛來的時候,第一次見到嚴軻,在打籃球的他整個人都是淡漠的,而今的他,似乎冰雪消融,春風襲面,溫柔的目光中,盛滿了他的倒影。
息征心慌意亂,好像有什麼種子埋在心中,正要破土而出。這讓他很無措。
得不到回答的嚴軻也不氣餒,笑眯眯建議:「不如這樣,我有個房子離得不遠,我們先過去,吃點飯之後在考慮,怎麼樣?」
息征也想找個能修整下心情的地方,當即點頭:「也行。」
打車過去確實不遠,下了車,嚴軻拉著息征直接往市走,解釋道:「我很長時間沒有回來了,家裡沒什麼吃的,我們買點菜,回去做。」
息征卻有些不信:「我做?」不怪他這麼想,嚴軻長得完全和廚房不沾邊啊!
嚴軻笑著看了息征一眼,柔聲道:「我做,你吃。」
果然,從進了市,零食飲料讓息徵選,買菜全是嚴軻一手包了。
大包小包拎回去後,嚴軻直接進了廚房,對息征只有一個要求:「玩吧,等會兒吃飯。」
嚴軻這個房一室一廳,不大,對於一個單身男生而言完全夠用。客廳能一眼望到廚房,坐在沙發上蜷縮著身子的息征眼睛眨都沒眨,看著廚房裡那個高大的身影圍上了圍裙,滿臉笑意,甚至哼著歌準備著菜。
看了一會兒,息征避開了視線,開始叫熊孩子:「在麼。」
熊孩子小心翼翼:「在。」
息征單刀直入:「昨晚怎麼回事?」
熊孩子有些茫然:「寶寶記得宿主大人喝醉了,之後情敵大人好像幫宿主大人洗澡來著,其他的……本寶寶什麼也不記得了。」
息征有些意外,然而並沒多想,直接問了重點:「我昨晚主動做了什麼麼?」
「沒有吧。」熊孩子語氣也帶有一些不肯定,「寶寶記得宿主大人好像醉的厲害,沒怎麼動啊……」
息征瞭然了。
早上剛醒的時候,他整個人是懵的,又被嚴軻問的心虛,再加上酒精,他很容易就陷入了一個局中,一個步步為營,環環相扣的局。
這個局……
息征沒沒再想下去,選擇放空自己,什麼都不去想。
「吃飯了。」嚴軻穿著碎花小圍裙,端著兩盤菜朝著餐桌上放下,滿臉笑意親昵的叫著息征:「爾珈,洗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