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柔雪寶等丫頭一進房間,就擱下東西忙忙碌碌開始了。
先是把孫湄菡常用的一些器皿,歸類擺置好,又把帶來的衣服飾,放進了藤箱中,摺疊整齊,收拾的整整齊齊。
彩煙一一打開了窗,在窗下小榻的位置上,擺放了孫湄菡常用的東西。
小惠人小,看著屋裡姐姐們忙忙碌碌,自己就取了之前裝進行囊的香薰爐等小物件來,一一放置;小嬋也取了香片,直接燒了起來,道:「姑娘累著了,熏薰香,安定精神,最好小小淺眠一下,補一補精氣神。」
說起來這個香片,還是之前凌大夫人借凌蒼塵之手通過了小嬋送來與孫湄菡的,如今在凌大夫人的地界上,又點了起來,孫湄菡一時心中好笑,她道:「這麼早薰這香,若我睡迷糊過去了,怎麼辦?」
小嬋振振有詞:「睡迷糊了就代表著姑娘乏了,也該休息,大夫人是通情達理之人,自然不會怪姑娘。而且,休息好了,下午再去玩耍,豈不是精神更好?」
小嬋說的,倒也有幾分道理。等房子裡丫頭們忙完了,薰香也煙霧繚繞,開始散發著性能。孫湄菡著實困了,因為是晚輩,早上就早起了,提起收拾好了等凌大夫人,不敢有所遲。故此她坐了一路馬車,也是有些乏,如今剛好,先眯一會兒,養精蓄銳。
這裡的床榻也好,上面的褥子都是的,暖暖的,帶有一絲陽光的味道。應該是府中人得知了消息後,準備的。
孫湄菡倚了上去,閉著眼,淺淺睡下。
扶柔忙完手中的事,帶著小惠兩個人在床榻邊給孫湄菡打扇,雪寶取了屋中的茶壺,去調茶了。彩煙無事,自己抱著繡籃子分了線,給孫湄菡繡手帕。
這種情況下,小嬋當仁不讓的,去給凌大夫人傳話了。
凌大夫人也知道孫湄菡累了,直說叫她好好休息,等起了,再安排旁的。
無人打攪,孫湄菡這一覺,踏踏實實睡過了最熱的時候。
迷迷糊糊睜開眼,孫湄菡差點以為是在自己的家中,用了會兒才反應過來,是在凌府的別莊,凌大夫人居住的地方。這一反應過來,立馬吃了一驚,連忙揉著眼睛沙啞著聲音問道:「我睡了多久了?」
一直守在旁邊的扶柔柔聲道:「姑娘睡下了有一個半時辰了。」
一個半時辰,孫湄菡午休從來只半個時辰,沒想到這次睡得如此香甜,居然睡了一個半時辰。
孫湄菡連忙起身,由著丫頭們服侍著更衣梳妝,打了個呵欠,她不由看著桌子上還散發著煙霧的香薰爐,對小嬋道:「去滅了吧,下次若非必要,最好不要點了。」
小嬋上前,滅了香片後,無不可惜道:「多好的東西啊,能叫姑娘休息好。姑娘休息好了,身體精神什麼的自然也就好了,送香片給姑娘的人,也是一片愛護之心。」
孫湄菡聞言,笑道:「話雖如此,但是若我時常這樣睡個不醒,也是件麻煩事兒!只我實在困了乏了,不得已的時候再用吧。」
小嬋點點頭道:「那姑娘下次若是有些什麼,可萬萬要說出來,有這香,姑娘能睡得安穩些。」
孫湄菡含笑應了。
這時候,外頭可能得了消息,一個尖臉丫頭在門口福了一禮,道:「孫大姑娘可是起了?我們夫人說,若是孫大姑娘起了,不用去正堂,直接去小西河,請孫大姑娘釣魚。」
孫湄菡充滿好奇道:「凌伯母擅長垂釣?」
那丫頭陪著笑道:「莊子裡閒來無事,夫人時常垂釣。」
孫湄菡點點頭,想來也是別莊清閒,凌大夫人給自己找的樂子。垂釣,養鳥,侍弄花草,也是不錯,悠閒自得,令人心怡。
因為丫頭說是凌大夫人說的,孫湄菡也放在了心上,垂釣的話,衣著最好不要廣袖,不要拖尾長裙,要能行動方便點的,在河堤上,也稍微安全些。
丫頭們給孫湄菡收拾的衣裙中,也有兩套簡單些的,窄窄的紗袖,不怎麼礙事。裙長剛剛蓋到腳背,就算是小跑,也跌不到她。又令丫頭給她把頭髮高高束起,為了簡單,上面只一根簪子點綴,其他什麼髮飾也沒有,端得是精神利落。
因為說是河邊上,孫湄菡想著小孩子貪玩,旁邊有大丫頭看著,也能叫小惠小嬋兩個鬆快些,故此帶了扶柔彩煙,又叫兩個小丫頭跟隨著了。
前來傳話的丫頭一直等到孫湄菡收拾妥當後,垂眉低眼道:「請孫大姑娘隨奴婢來。」
尖臉丫頭欠了欠身,在前面帶著路。雖然不是最熱的時候,但是還有些熱氣,彩煙取了傘,給孫湄菡遮在頭頂,雖然擋住了些刺眼的陽光,也擋住了些路邊的風景。
不過孫湄菡想著總還有幾日,不急於一時,也就沒有說什麼,悠悠然跟著丫頭走,路上也就和小丫頭說笑幾句。
那尖臉丫頭走的不快,走幾步就要停下來,給孫湄菡說道這裡是哪裡,該怎麼走,端得是細心周到。
孫湄菡不由好奇:「你可是凌伯母身邊的丫頭,卻未曾見過一樣?」
尖臉丫頭笑道:「奴婢是這別莊莊頭的女兒,一直在莊子裡服侍夫人,不怎麼去凌府,孫大姑娘沒有見過奴婢,也是該的。」
孫湄菡若有所思:「那你豈不是陪了凌伯母多年了?」
尖臉丫頭道:「承蒙夫人看得起,奴婢十二歲起服侍夫人,如今七年有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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