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鳴祿漲紅了臉道:「唐兄,那種地方,就算了吧。」
謝止絡一筷子打在唐文佳頭上:「想點正經的!」
唐文佳委屈道:「你們能聽我說完麼!哪裡是就這樣去聽曲子,當然還是要去干別的!」
不解釋還好,一解釋,不用凌蒼塵趙鳴祿說什麼,謝止絡已經擼了袖子,上前就把唐文佳拍了一頓。
唐文佳見勢不好,連忙道:「聽我說聽我說!你們想歪了!是去聽曲子的時候,順便找找石三的晦氣!」
「石三?」謝止絡停下了手,若有所思,「他怎麼了?」
「你們不知道?」唐文佳整理了下衣服,道,「他爹給他養的小娘,之前在郡守府好一頓大鬧,就是那天,我們妹子還有孫大姑娘都去了石姑娘那個花宴的那天!我妹子回來還說呢,那個外室多囂張多囂張!一大群閨閣女子,都被嚇了個夠嗆!」
趙鳴祿完全不知道這件事,聽得津津有味,很給面子道:「哦?」
因為四個人中,三個人的妹子都在,回來大概情況也都說過,就趙鳴祿一個什麼也不知道,唐文佳也稍作了解釋,給詳細講了講。
「石三被郡守打了?」趙鳴祿愣了,「就因為一個外室?」
唐文佳道:「是不是不可思議?為了一個沒生孩子的外室,居然會把自己的嫡子吊起來來,普天之下,也就咱這位郡守大人做得出來了!」
「這是為?」身為外地人,什麼也不知道的趙鳴祿連忙問道。
唐文佳看了眼謝止絡,道:「我不太清楚裡面具體有什麼,你知道麼?」
謝止絡聞言,道:「只知道那個外室和石三之前大約是認識的,自從石三知道那個女人做了他爹的外室後,隔三差五總要上門鬧一頓,然後被他爹揍一頓。」
凌蒼塵轉了轉手中空酒杯,若有所思道:「……哦?感覺石三和這個外室之間,只怕……」
「你也這麼覺得?」唐文佳道,「哎,知道一些內情的都說,這怕是老子搶了兒子的心頭肉了,才鬧成這樣的。不然的話,哪裡會見一面就打一頓?石三明知道要挨揍,還往上湊?」
「還有石姑娘,」謝止絡道,「妹子回來後,說石姑娘似乎也是認識那個外室的,一個外室,衝進了嫡女的院子裡,衝撞了多人,不說管教,就連石姑娘,也沒有得到一絲來自郡守府的安撫,這裡面,只怕也有些什麼隱情。」
「管他們那麼多,」凌蒼塵慢條斯理道,「只要不來犯到我們手裡,就當做什麼也不知,由著他們郡守府自己窩裡臭。」
唐文佳聞言,道:「……那就不去找石三的晦氣了?」
「找他晦氣作甚!」謝止絡道,「就當看在石二面子上,假裝沒有這個人。」
「石二啊!」唐文佳嘖嘖道,「可惜了這個人了,攤上這個弟弟,簡直被拖累死!」
凌蒼塵道:「不見得,石三這個人……」
他輕笑笑:「端看石二之後怎麼教了,若是掰過來了,也算是個人物!」
趙鳴祿回想起那個騎馬驚了女眷馬車的人,不由道:「看不出來這個人能被掰過來。」
「掰的過來掰不過來,」凌蒼塵笑笑,「是石大石二的事,我們就不操這個心了。」
於是唐文佳提議的去找石三的晦氣,自然沒有去。
只是有人利用這個,去搏好感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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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湄菡收到院牆伸過來的竹竿上掛著的信箋的時候,還以為有多重要的事,沒想到裡面就寫了他如何立場堅定拒絕了友人邀請前往煙花之地的請求,又如何潔身自好,從未沾染女色等等,千言萬語彙成一句話:媳婦,我乖著呢!
孫湄菡看笑了,嬌嗔道:「哼,你倒是去一次試試啊!」
不得不說,孫湄菡對於這一點,還是很放心的。
上輩子的武夫凌蒼塵,也從來不涉足煙花之地,外頭人送來各種□□好的姿容上乘的女子,也全被打發了,只有陛下送來的封賞,才留在了將軍府中,也是被她遠遠打發到了角落旮旯里,幾乎不得見一面。
這輩子的凌蒼塵,之前有著讀書人的清高,別說是煙花之地,就連稍微沾染著風塵的酒樓茶館,看見了有妓子出沒,就會遠遠避開;更不用說現在的凌蒼塵,除了專程去堵石三那次,還真沒有過出入風月場所的時候。
收到了信箋,孫湄菡使了小嬋收撿起來,然後見到小惠打了帘子進來,抹了抹額角一層薄薄的汗,福了一禮道:「姑娘,凌大姑娘又派了一份過來。」
「又一份?」孫湄菡挑眉,接過小惠手中的錦囊糰子,打開一看,裡面居然真的是凌絲弦寫來的。
之前從孫湄菡那裡拿了一個荷包去,本來是要給凌蒼塵的,結果稍微耽誤了下,就一直沒有給過去不說,今兒她庶弟趁她不在,偷偷溜進去搗亂,把凌絲弦做的繡活兒剪了不少,那個從孫湄菡處得來的荷包,也難逃厄運,被剪得支零破碎。
凌絲弦的信箋中的筆記不穩,看得出是幾乎壓著氣寫的,她還說了,根本不敢告訴大哥哥這件事。
被凌三兒剪了?孫湄菡皺起了眉。
一個庶子,居然跑到嫡姐房中搗亂,損毀物件,小小年紀,心根兒都壞透了。
孫湄菡想了想,提筆沾墨,給凌絲弦寫了封回信,曬乾後,令小惠綁了竹竿兒,送去了凌絲弦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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