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呢?」唐韶兒道,「很多人都會對花粉過敏的,這裡擺了好多花。」
孫湄菡搖了搖頭:「若是花粉過敏,早就過敏了,不會等到現在。」
隨著時間一點點流逝,孫湄菡臉紅溫度一直降不下來,已經開始有種暈暈乎乎的感覺了。
凌絲弦擔憂道:「這樣不行菡姐姐,我們去給石姑娘說一聲,先回去吧。」
張絲薇也叫了郡守府的丫頭來,言明要提前走。
那丫頭哪裡能做主,只好跑一趟,出去問主子,沒想到,一走就沒有回來。
孫湄菡越來越暈,人也無力,靠在凌絲弦身上,閉著眼。
旁邊有些注意到了孫湄菡情況的女孩兒嚇了一跳,不住問道:「可是吃醉了酒?這裡應該布置的有房間,不妨先去休息休息?」
張絲薇婉言謝絕了:「大約不行,她情況似乎是過敏了,現在需要的是大夫。」
「不過還是先往家中送個消息吧!」另一個女孩兒道,「莫不是什麼過敏只有家中知曉的,家裡來了人才知道怎麼回事。」
此言在理,凌絲弦當即叫自己的丫頭跑一趟,解開馬車,只令騎了馬快回去稟報。
有個和石姑娘家關係好的女孩兒見狀,自告奮勇道:「我知道郡守府的大夫,我去給你找來!」
孫湄菡迷迷糊糊地,努力回想自己可有什麼異樣,著實不記得自己有過這般情況了。
周圍女孩兒們也沒有了玩鬧的心思,都憂心整個人無力的孫湄菡,嘰嘰喳喳出謀劃策道。
而這時,石姑娘還沒有來。
一個和石姑娘關係好的女孩兒之前跑了出去找人,現在倒是比丫頭回來的早,她滿臉的驚異,回來對孫湄菡等人道:「石姑娘怕是來不了了,她被一個不要臉的人給絆住了!」
郡守府,不要臉的人。
這麼一說,大家都是和石姑娘又交情的人,那個不知道,是郡守養在外面的外室夢夫人!
她一個外室,居然敢上門來鬧嫡女?
眾人譁然。
這裡不知道夢夫人的,也就凌絲弦,張絲薇,唐韶兒並謝綰了,孫湄菡知道是知道的,但是眼下人都暈暈乎乎的了,哪裡還聽得到她們在說些什麼。
丫頭們不敢給孫湄菡喝茶等物,只由著扶柔給孫湄菡餵了點純水。
跑去找郡守府大夫的女孩兒也無功而返,哭喪著臉道:「聽說外面夢夫人被打得到處是傷,大夫被招到前面去給看了!」
「這下怎麼辦!」凌絲弦晃了神了,哭著腔道。
張絲薇也沒經歷過這事,還是咬咬牙道:「不行,先送去哪家藥鋪看看!」
幾個人七手八腳扶著孫湄菡,就想要走,孫湄菡渾身無力,靠著扶柔雪寶,勉勉強強挪動了幾步。
就在這時,石姑娘終於得了信,腳步急急匆匆就來了。
她一眼就看見渾身發熱柔軟無力的孫湄菡,嚇了一跳,道:「這是怎麼回事!」
好在她剛剛得了消息,硬是把大夫拉了來。這時趕緊指了人去看。
一見來了大夫,大家也都鬆了口氣,把孫湄菡放回到平坦的長椅上,手腕上搭了一方手絹,給大夫看診。
這大夫看了看孫湄菡的外在症狀,又號了脈,半響,道:「不是什麼要緊的事兒,扎個針放點兒血就行。」
大夫身上帶了些臨時救診的器具,從裡面抽出來一根針,拿了酒洗了洗後,在孫湄菡手指上,一一紮破了一個洞,擠出了烏色的血,又令丫頭給擠了擠,直到幾個手指頭都流出了鮮紅的血後,這大夫道:「可了。」
放了血後,孫湄菡人一下子松活了些,吐出一口氣,有氣無力道:「勞煩大夫了。」
那大夫點了點頭,轉而看向石姑娘道:「大姑娘,小的現在還有事,就不多留了。」
「成大夫慢走。」石姑娘衝著人笑了笑,送走了後,這才滿臉愧疚看和孫湄菡,自責道,「都是我的不是,害得孫姑娘吃苦了。」
血都擠在了扶柔的帕子上,這時候孫湄菡的手,已經被雪寶抱著用帕子小心按著,聞言,她微微笑道:「石姑娘也是無心的,無妨。」
本來是賠罪的,結果又弄出這樣一宗事,石姑娘簡直無奈,道:「孫姑娘大度,柔兒慚愧。」
眼下這般,也只能休息休息,等到手指不流血了,就該請辭了。
孫湄菡正等著想個託詞,就被一陣譁然引去了注意。
「阿柔!」一個嬌嬌媚媚的聲音在院子口拔了尖兒提著嗓子道,「阿柔你出來!今兒你不給老娘一個交代!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臉面!」
石姑娘一聽這話,滿臉的羞怒,道:「都是死人麼!不知道把人攔在外面?」
那些人也不敢真傷了這位郡守的心尖兒,由著夢夫人一路闖了進來。
她衣衫凌亂,釵橫髮鬢,幾乎是剛剛惡戰一場的模樣,滿臉兇狠,直直指著石姑娘道:「好啊你!說好的送走了你三哥,居然把他藏著給老娘一頓排頭!」
這一進來,夢夫人就看見了一院子的少女,當即眼珠一轉,高聲叫道:「唉喲。你這是在家中宴客呢,還是在給你三哥選媳婦兒呢!」
石姑娘已經受不了,氣得眼淚只掉,卻拿人無法。
夢夫人如過無人之境,一搖一擺走了進來,看了眼地上的牡丹,嘲笑道:「牡丹?你也配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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