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湄菡想了想,就著小嬋研的磨,提筆沾了沾,空白的信箋上,給凌絲弦寫了回信。
石家姑娘那裡,她也是只當做尋常就可。畢竟總得來說,女孩兒們被石家是安撫的,石三,是實打實的吃了虧,就怕萬一有些什麼,留下了隱患,反而不美好。
寫完了給凌絲弦的信封之後,孫湄菡還沒來得及看凌蒼塵的那封,就被前來回話的婆子們給絆住腳了,忙忙碌碌了一會兒,居然弄忘了去。
小嬋當時也不在孫湄菡身邊貼身侍奉,沒能插得上嘴,等到後來,主子忘了,她也忘了。
好巧不巧,當天孫太太閒來無事,扶了丫頭,慢悠悠地轉到了試香苑。
孫湄菡還完全沒有危機感,上前笑著扶了母親,道:「母親過來了。」
「來看看你,」孫太太跟著孫湄菡進到房中,左右打量了一番,道,「嗯,你的丫頭都挺不錯,打理的很好。」
房間中隨侍的扶柔雪寶彩煙並小嬋小惠同時給孫太太行了一禮。
孫太太跟著女兒在案几旁坐下後,好奇地看了眼小嬋,道:「你之前收來的小丫頭?瞧著確實機敏。」
被主母點了名,小嬋出列,走上前去,叩拜了一禮,道:「奴婢小嬋見過太太。」
孫湄菡笑道:「小嬋這孩子可愛,使喚著也順手,只留了等她大些,就派的上用處了。」
「是極,」孫太太看著也滿意,點了點頭,「起來吧,雖說年紀小,服侍你們姑娘也要盡心盡力才是。」
「是,奴婢謹遵太太教誨。」小嬋又扣了扣,這才起身,笑著朝後退了兩步。
孫太太又問過了小惠,因為知道是扶柔的妹妹,也格外又誇了扶柔兩句。
雪寶這時也調了蜜茶,端了上來。孫太太接過,抿了口,驚嘆道:「這個茶味道也是不錯,雪寶手藝也是極佳。」
「奴婢謝太太誇獎了。」雪寶含笑福了一禮,道,「只是太太喝慣了璨珠姐姐的茶,大約只是安慰奴婢罷了。」
「哈哈哈,這丫頭,」孫太太隨手把茶杯放到案几上,「菡菡,你這兒的丫頭都是可愛的孩子,平日只怕有得笑。」
孫湄菡剛回答道:「可不是,都是虧了她們,女兒每天過得都順心著呢。」
「這是什麼?」孫太太放回茶杯的同時,看見了案几上還平攤著的信紙兩三張,不由好奇道。
孫湄菡記得是凌絲弦寫來的,就滿不在乎道:「不過是弦兒寫來的,母親可以看看。」
孫太太本來還沒有打算要看看的意思,只是聽說是凌絲弦寫的,也動了動心,伸手拿來看,邊道:「我也想著弦兒丫頭呢,這孩子好些天也不見來,我也只能看看你們小姐妹的話兒……等等,我的乖女,你說這個是誰給你的?」
孫太太舉著信,看了不過兩行,就感覺不妙,滿臉微妙地看著自己的女兒。
孫湄菡有些茫然:「弦兒的啊,她就是問了問,初九的時候去石家的事。怎麼了麼?」
完全忘記還有一個叫做凌蒼塵的人寫來了信箋的孫湄菡很淡然,而猛然想起來還有另一個主子的手筆的小嬋,幾乎是悄悄退了一步,拿手蓋了蓋臉。
這種情況下,完全沒法提醒啊!!!姑娘,你趕緊想起來啊!!!!
孫太太聞言,似乎有些想笑,但是生生憋住了,意味深長道:「哦?弦兒的?菡菡,你確定麼?」
孫湄菡有些不解,對上母親的視線,電光火石之間,她猛然想起來了,今天送來的是雙份的信紙!!!
瞬間懂了母親手中拿著的是誰的手筆了,孫湄菡滿臉震驚,幾乎是有些心虛地移開了眼睛,不知道怎麼應對這個場面。
孫太太一看女兒的表情,還有什麼不知道的。
抖了抖手中的信紙,嘖了一聲:「你說說你們,究竟在做什麼?一面兒在長輩面前嫌棄他,一面兒還和人家傳遞書信;菡菡,這下,可是叫為娘逮著把柄了吧?」
孫湄菡人都有些傻了,仍母親說什麼,都低著頭不開腔。
這算什麼?和外男傳遞書信叫自己的母親給逮了個正著,臉往哪裡放?
特別是看著孫太太意味深長的眼神,孫湄菡有些頭皮發麻。今天她根本沒來得及看,完全不知道凌蒼塵寫了些什麼,說只是些日常流水帳倒也罷了,萬一他腦子抽了,胡寫一些呢?!
「母……母親,」孫湄菡硬著頭皮道,「其實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什麼不是?」孫太太又瞄了一眼信紙,湊到女兒跟前,小聲道,「他都問你什麼時候嫁過去了,還有的假?你們不會私底下都商量婚期了吧?這可不行!」
孫湄菡簡直委屈,凌蒼塵他果然胡寫了!害得母親誤會了。
「才不是呢!」孫湄菡有些急了,「母親別聽他瞎說!」
孫太太看著女兒的樣子,不由好笑,故意板著臉道:「是不是瞎說,為娘要問了他才知道。」
「娘啊!」孫湄菡無奈,「你怎麼問他?問了他之後怎麼收場?」
「若是他是想要娶我家寶貝菡菡,」孫太太若有所指,「自然就是商量婚期了。若是他只是胡說,那就要好好教訓一頓了。」
孫湄菡頹然,自暴自棄道:「問問問,您去問吧!」
孫太太瞧著女兒急了,嗤笑了聲:「問完了可能就要把你嫁過去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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