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給小孩子說這些,」孫太太有些不樂意了,令孫湄菡抱走弟弟。
孫湄菡接過弟弟放到地上,自己牽著站在一邊,到底擔心母親,不好直接走掉,她只好對孫小沢道:「小沢去玩吧,等用膳的時候回來就好。」
孫小沢雖然不懂大人的話,還是知道聽姐姐的話,給屋內大人們行了個禮,使了個丫頭領著出去了。
小孩兒一走,趙夫人有些不高興了,對孫太太道:「我說的是事實,你別太寵孩子了,遲早要長大面對的。」
「遲早就是有遲有早。能晚些就晚些,」孫太太有些疲憊道,「總該叫孩子鬆快幾年的。」
「那菡菡的事?」趙夫人又提出來了。說到底,還是想把孫湄菡帶出去見見忠義伯夫人和忠義伯家的姑娘。
孫太太沉默了會兒,對孫湄菡道:「你趙伯母和忠義伯夫人約好了下次見面,她想帶了你去見見貴人,你可願意?」
孫湄菡婉言拒絕道:「趙伯母,不是菡菡不去,而是著實不能去。菡菡這些日子不是很舒服,還在吃藥,怕衝撞了貴人。」
上一次見孫湄菡的時候,這孩子就大病初癒,眼下孫湄菡面色偏白,眼下陰影明顯,倒也有幾分病色。當即趙夫人倒也沒有懷疑,只有些遺憾道:「哎,真是可憐你了,多好的機會啊。罷了罷了,也是無奈。」
趙夫人終於鬆動了,只是看孫湄菡的時候,比之前又淡了一些。
趙夫人眼下依舊住在孫府,和孫太太又聊了幾句,就打算離開,臨走前又指了指孫湄菡,對孫太太道:「好些日子沒見著她了,借我些時候,等等還來。」
孫太太直接擺了擺手道:「領出去吧,只不過要快些還來,家中的事還要她操持呢。」
趙夫人這才知道,孫湄菡又開始管家了。
不過此時的她和之前心境不同,只淡笑道:「放心,等等就放她回來。」
孫湄菡只好摻了趙夫人,一路朝著趙夫人的住處踱去。
慢悠悠地散步,趙夫人不開腔,孫湄菡也不開腔,氣氛有些不佳。趙夫人過了會兒才說道:「怎麼沒見你帶項鍊?」
項鍊?
孫湄菡這才想起來,她大病一場之前,收到了趙夫人的項鍊。只是因為一連串的事情,沒人來說,她也就放在了腦後,沒想到趙夫人居然提了出來。
只好裝傻道:「菡菡不是帶了項鍊麼」
她確實帶了一條項鍊,細細的墜了個玉滴,簡潔,配她一身剛好。
趙夫人本來以為孫太太給孫湄菡說清了,這樣一看,孫湄菡還是不知道內情的,張嘴想說什麼,話到嘴邊又頓了頓,改口道:「之前我不是送托你母親給你送了條項鍊麼?見你沒帶過,怕是小姑娘嫌老氣了吧?」
「咦?」孫湄菡停了停腳,疑惑道,「那個項鍊是趙伯母送的?我記得當時送來的時候,底下丫頭只說了明天戴上,誰知道就病了……陰差陽錯的,一直就擱那兒了。」
「原來是這樣,」趙夫人笑道,「無妨,只是條項鍊罷了,而且我細想了下,到底有些老氣了,不戴就不戴,回頭伯母這兒有好的了,再給菡菡送條來。」
孫湄菡含笑道:「可不能這麼老是得趙伯母便宜,那條項鍊瞧著價值不菲,若是不戴一直擱置在匣子裡,到底是浪費了。要不我誆伯母一下,拿了別的適合菡菡戴的項鍊來換如何?」
趙夫人其實心中已經有了打算,聞言心中一轉,道:「好丫頭,拿我的項鍊換我的項鍊,倒是好打算!罷了罷了,我也不和你小人兒計較,回頭給你送條好的來!」
「那就多謝伯母了,」孫湄菡笑眯眯挽著趙夫人,一路走著,道,「菡菡只等著項鍊戴!」
兩人都放下了心事,一時倒也其樂融融。
送了趙夫人回去後,孫湄菡原路返回,只是時間剛好快用膳了,又回到了母親正房中,見孫小沢正在唾沫飛濺地給孫太太比劃著名什麼,笑著上前道:「小沢給母親說什麼呢?」
「姐姐回來了!」孫小沢回頭看了孫湄菡一眼,嘿嘿一笑道,「在給母親講小兔子!」
小兔子?孫湄菡聞言,笑了,對正樂的孫太太道:「那小兔子可是小沢在道觀的寶,先餵了兔子吃飽了才自己吃呢!」
孫太太從兒子剛剛的話中也能聽出來對小兔子的疼愛,一點也不意外,只笑道:「好在沒帶回來,不然只怕要先陪兔子吃了才來陪母親和姐姐吧?」
孫小沢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頭,道:「先陪母親姐姐!」
「那為父呢?」門口傳來一個含笑的聲音。
娘仨回頭一看,正是孫老爺回來了。幾乎從來都是在外和各處老闆商戶用飯的父親,難得踩在飯點回來的父親讓孫湄菡都有些驚訝。
轉眼看見母親笑中含著滿意之情,頓時悟了。
「父親!」孫小沢常年不在家,倒是感覺不到,直接撲了上前,叫孫老爺抱了個滿懷。
孫湄菡也上前,等孫小沢從孫老爺懷中鑽了出來,行了一禮道:「父親。」
「嗯,」孫老爺拍了拍孫湄菡的肩,對孫太太道,「沒回來遲吧?」
孫太太含笑道:「沒有,老爺且去換衣服,馬上開飯了。」
孫老爺這才轉了出去。
之前孫父孫母都是同住一處的,只是因為孫太太有孕了,孫老爺又無法避免一些必要的交際,怕自己喝了酒回來影響孫太太休息不好,就住了去旁邊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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