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葛丰装成傀儡接近高,趁其不备将血针注入了高体内,但是他中毒已深,神志恢复了只有半刻,葛丰喊了声“爹”后,高体内的两个灵魂激烈地撕扯,可能是太过痛苦他突然举刀自刎,倒在了葛丰怀里。
6思安又用葛丰的血融入蛇毒去救那些流民。北朝军队本就是傀儡和周边小国拼凑而成,失去蛊主的控制后很快一盘散沙溃不成军。
“唉,这巫蛊之术自古害人无数,轻则祸朝,重则亡国。老夫觉得皇上下令封禁蛊术实乃是圣明之举。”
“一切都因贪欲而起,这场牵动万人的浩劫,终是要画上一个句号了。”楚羽举杯感慨道。
秦修宁忽然想起什么,问道:“所以师父,当年你是故意将我逼去独龙的对不对?”
楚羽垂眼一笑,“老夫当年四处游历,游历到巫栖族的时候只是看过一眼这个蛊书,因此依稀只记得千年寒姜可解此毒。回宫后不久便听说了巫栖被灭族一事,觉得先帝身上的病十分蹊跷,逃出宫后就一心想寻得此药。”
而你,自然是比老夫能找到它的可能性大多了。恰好你那时也根本无心学医,老夫唯有以能治你身上的病为借口,能找到最好,找不到也能对你的心性磨练一番,只是竟没想到你会在那里遇到。。。。。。”。
楚羽适时地停下来,望了一眼皇上,因为无人知晓皇上也曾被送去过独龙鬼城。
秦殷王听得认真,追问道,“遇到了什么?”
秦修宁也朝高昀望一眼,收回视线,接到,“回父王,遇到了。。。。。。我的解药。”
“解药?解药不是你的血么,怎么会是遇到了你的解药?”
高昀眼眸微颤了一下,忍不住还是望向秦修宁,“是朕的解药。”
眼神交错,又迅分开,这一眼令他心跳如雷。
幸得上天垂怜,他们是彼此的解药,是初雪那夜送来的祝福。
秦修宁笑道,“是儿臣不胜酒力,口误了。”
“哈哈哈哈,这就喝多了,看来只有老夫能陪陛下了。”
秦殷王秦礼很多年没有这般高兴了,酒兴正酣愈健谈起来。从过去和先帝的手足情谊,讲到沙场上的征战,兴致高的时候居然拉着高昀去摸他那条先帝赐的金鞭。
下面咳嗽声频频传来,高昀已经觉秦修宁变得脸色越来越不好看。
可高昀不忍心打断秦王一颗激动的赤子之心,毕竟盼了一生的南北统一就要实现,他十分理解他的心情。
高昀陪着喝了不少酒,秦修宁已经咳累了,最后看他们还在没完没了地聊,实在等不下去了就直接起身走到两人中间,拉开已经快要对皇上称兄道弟的父王,皱眉道:
“父王,陛下已经喝醉了,您也不宜再饮了。”说着回头朝秦修远递了个眼神,弟弟秦修远会意赶紧上前也搀扶住秦礼。
“那我还没跟陛下讲那次金沙江。。。。。”
“下次,陛下以后常来的。”
秦礼醉眼朦胧,转头朝向高昀确认,“嗯?常来吗?”
高昀不知道这话怎么接,脸上露出一丝尴尬,还没等他想好怎么答,秦礼忽然眼睛一瞪,又转向秦修宁,“混小子,皇上来不来,你怎么知道,休得妄自揣度圣心,以下犯上。。。。。。”
一时四下寂静。
知情的楚羽和二少爷秦修远交换了个眼色,仔细品着以下犯上这四个字。
高昀莫名脸颊烫,好在他只要饮酒就会面色泛红遮掩了几分。
“王叔,秦世子这话说的倒也没错,朕会常来看望你的。只是。。。。。。”高昀忽然蹙眉道,“朕这头,忽然疼起来了,许是真的喝多了。”
秦修宁顺势接道,“父王,儿臣先请陛下去休息,儿臣还准备了醒酒汤,一会也给父王送一些来,今日就到这,您也早早歇息吧。”
秦王生怕高昀难受,紧张道,“都怪老夫,忘了陛下身体也刚初愈,陛下恕罪,快搀扶陛下歇息。”
“是,儿臣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