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纱布,被一圈圈抖落开,开始露出里面被脓液、鲜血浸染的部分。就好像他们的关系,一旦表面的那些伪装被撕开,一层层虚假的甜蜜的糖霜被化掉,就会露出里面的经年累月已经溃烂成藓的鲜血淋漓来。
“就连你床上做的那些事,居然都他妈是装的。”
秦修宁干笑了一声,白色的绷带已经全部拆开,已经完全溃烂的掌心赫然出现在高昀的面前。
高昀惊地倒吸了一口气,他猛地抽出手,想去拉他,但被秦修宁一扬手啪得打开。
“你看清楚。”秦修宁的喉咙被什么东西梗住,愤怒、羞耻、恨、痛苦交织在一起,他感觉自己的身体随时要裂开。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在他看不见的后背上,新、旧伤口开始崩裂开,可是他完全感觉不到,他的痛感全部来自于被搅拧在一处的心脏,以及被无辜牵连的胃。
只要看着这双眼睛,他的心就一寸寸在撕裂。
他把手移近到他的面前。“看清了么高昀,我也是肉做的。你究竟有没有想过,我也会疼。”
高昀惊惶地浑身打起寒颤,心就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扼住了,那从掌纹开始裂开的皮肉,褐色的药粉与血肉模糊成一片,一下刺入了他的眼睛里,那种疼痛令他无动于衷,清清楚楚,像死了一样。
可同时心底又有另一个声音在咆哮着:他不后悔。
他不后悔装作忘掉了一切变回李未寻,甚至回想那短暂的几日他都会笑,因为那是他这七年来最快乐的日子。
他看得到他,亲得到他,摸得到他,随时随地,随心所欲。
可只有他是李未寻,他才能做那些事。
他可以贪婪地欣赏他的每一寸身体,将他心动每一个表情、情动的每一声呼吸都牢牢刻进心里。
唯一的遗憾此刻震耳欲聋一切都太短暂了。
现在梦醒了,他不得不回到高昀的身份里,做他那个拥有至高权利却唯独对他无能为力的皇帝。
高昀咬着牙,他知道自己一旦回来了,就不会再有退路了。
“是,”他喉咙间充斥着一股腥甜,开口的声音沙哑得令他自己都害怕,他明知道下面出口的话会带来什么后果,但是他还是说出了口,“我是又骗了你,难道你没爽吗?”
那双冰冷的眼眸瞬间有了温度,他看着秦修宁像一只被牢笼激怒的困兽,好似有东西在他身体里来回冲撞。
只见他勒紧手中的那根白色的纱布,失控般钳住他的手腕,死死地一圈圈缠了上去。
这一绑,手腕上的痛令高昀心底也涌起了莫大的委屈。他又何尝愿意这样,如果可以选,他甚至不愿意出生,不愿意生于这狗屁帝王家,如果有的选,他甚至愿意去死。
他活得每一天对他来说都说一种惩罚,可明明他已经都对这操蛋的人生妥协了,只要能撑到他能完成他的使命,什么蛊,什么病他都不在乎了,早一日晚一日找个安静的地方死了就好,可为什么,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他又间出现了!
“你放开我!你放开朕!”高昀怒吼。
这一句话,像一条引线瞬间点燃了秦修宁一直拼命压抑的情绪,仿佛通过他的眼神,就能将那致命的炙热渡给高昀将他烧成灰烬。
一种激烈的、扭曲的愤怒在两人间瞬间蔓延开,高昀踢打想要挣脱开秦修宁的束缚,而秦修宁死死按住他的手腕,用还完好的另一只手撕扯开他的衣服,露出他白皙的身体。
那耀眼、刺目的白光,令秦修宁身体里的血液一下涌上,在这一瞬他甚至失去了呼吸的本能,顿然间,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狠狠地衔住了那张薄唇。
那是不带一点欲念的、冰冷而残酷的吻。高昀被肆虐地撬开牙关,任由他撕咬、啃噬、将情绪宣泄到他的身上。
他们的身体都很快起了明显的变化,呼吸滚烫灼热,秦修宁忽然放开他的唇,猛地将他掀过去。
“你管那叫爽?看来这些年没有人好好真正的满足皇帝陛下吧。”
高昀惊惶地躬起身体想逃,但他的手被绑着,只能靠大腿支撑自己起身,可是刚刚抬起的臀部上落下了重重的一个巴掌。
“趴下。”秦修宁将他的裤子一把拽下来,“我要来教教你,怎么干一个男人才能让他爽。”秦修宁粗涩沙哑的声音在他耳边,“你不是想这么做很久了么。”
去他娘的药,去他娘的6思安,去他娘的绝情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