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不全然,江浔之还是顶着那张斯斯文文的脸,而王怀安的脸在被搂着停到地面上时已经红到了后耳根。
“可真有你的,说,你埋伏在皇上身边有何居心!”
他本身就不善辞令,这样的“捉贼”场面令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
作为皇上的袖中刀,他一旦暴露了身份就等于失去了作用,但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却是第一个暴露给了最不愿意暴露的人。
“我。。。。。”
“你什么你,你这武功何时变得这般厉害了?”江浔之忽然向前跨近一步,抬手想去挡住王怀安的口鼻,确认那是不是他曾见过的那双眼睛。
王怀安大惊失色,向后闪躲。为了完成任务,他伪装成过乞丐、公子、掮客、妓子。。。。。。瞎话张嘴就来,可怎么到了江浔之面前脑子里偏偏一片空白,笨嘴拙舌得半天编不出个理由来。
“我。。。。。。”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德鳞殿里突然传来不同寻常的响动。
两人常年应付各种明暗刺客,对声音异常警惕敏感,神色具变之下两人连眼色都没有交换,几乎同时一个飞身来到了大殿门外,紧接着里面传来匕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江浔之顾不得与王怀安纠缠,救驾要紧。
当他一脚踹开大门,眼前一幕惊得令他下巴险些掉在地上,那一身藏在骨子里的斯文瞬间就化做七窍里冒出的烟,云飞雾散。
那个御医,堂堂秦王世子,正夸乘在皇上身上,将其上身紧紧抱在怀中,身边散落着被撞飞的书、笔架、桌椅,被撞倒的屏风和凌乱满地的衣服。
再看皇上一身白色亵衣已经披散开,露出玉白肩头,头散乱,烈焰红唇,神情迷茫,江浔之一时间很难分辨是究竟是经历了一场打斗还是狂野的。。。。。
四目相接,最先反应过来的居然是平时看上去最木讷无言的王怀安。
只见他顶着红透的一张脸,干巴巴地说了句,“打扰了。”
转身以最快的度关上门,半拽半推地将江浔之带离春宫图现场。
高昀恢复了些神识,看了下周遭,一时有些茫然无措,因为他实在回想不出生了什么。
但看近在迟尺的秦修宁脸上未褪去的缱绻,腾时脸红心跳起来,他低头看自己松散的白衣,目中盛怒喝道,“你、是你说不会碰我!”
秦修宁:“。。。。。。”
他被当成流氓和言而无信的小人一样死死盯着,有口难言。
这他妈是谁碰谁啊,是他刚才差一点死了好么。。。。
他无奈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土,没好气道,“好好,是我罪该万死,请皇上责罚。”
“来人!给我。。。。。。”
话说了一半,高昀才意识到这不是在皇宫里,身边也没有可来的人。
恍惚间,他又突然记起刚才自己明明是睡着了,可是怎么会睡到了地上?周围又如何会这样一片狼藉,而且嘴里有为何有血腥味?
他朝秦修宁的手看去,虎口处整齐的一串牙印子还在滴血,他抹了下自己的唇,果然上面全是血。
是自己咬的?
这。。。。。。
“究竟是怎么回事?”
秦修宁满腔闷火正要作,却现他脸上迷茫地很真实,不像是装出来的。
“你当真不知道自己刚才在做什么?”
高昀脑中一片空白,连做了什么梦都想不起来。他想站起身,却现自己的手丝毫使不上力,脚下也很软,很像是爆力量之后突然的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