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時明明只是睡了過去,大約身體沒有支持住陷入了昏迷,正巧碰上了祈淵找到了這裡,最多就是撞到了他和龑靠在一起,哪裡來的偷情現場!
棄祠一臉意味深長:「所以說,那個男人真的和你非同尋常,是你的小情兒了?」
巽慕瀧一噎,支支吾吾了半天不知道怎麼回答。
如果說起來,二十七天內,確實是龑陪在他身邊;而且他和龑也經歷過了那些事,關係自然無法撇得開……
「他不是我小情兒!」巽慕瀧前兩條無法反駁,只能揪住第四條。
棄祠一臉不信:「不是你小情兒?難不成還是你合法的配偶?」
巽慕瀧真想說一句,龑還真的是一直這麼宣稱的。只是他也知道,只有祈淵是他的合法配偶,龑這話只是爭一時口快罷了,自然不得作數。
既然有了合法配偶,之外的人自然存在的位置就尷尬了起來,巽慕瀧無法把龑存在的事告訴給別人,也就無法洗刷這個小情兒的說法,只能含恨咽下了苦果。
見巽慕瀧無法反駁,棄祠嘖嘖有聲:「真是沒有想到,你居然是會做出這種事情的人,慕瀧,認識你多年,是我失敬了。」
巽慕瀧在老友面前也不裝著,手捂著眼睛,嘆了一口氣:「……別取笑我了,我現在很頭疼。」
「也是,私下偷情養人,只要處理好其實也沒有什麼事,關鍵是你這件事,辦的太不漂亮了,」棄祠搖搖頭,「哪有當著自己媳婦兒的面和別人偷情的?當場被抓不說,現場還有你的手下那麼多,簡直是讓人想要幫你遮蓋都遮蓋不了。去的人太多了,只怕不出幾天,你這件事就會傳出軍區了。慕瀧,王室那邊會不會責問你?」
「不知道。」巽慕瀧板著臉,想起這些事就頭疼,「我剛醒來沒有多久,只怕最遲明天,王室那邊的問訊就會來了。」
棄祠轉念想了想:「或許不會,畢竟和七王子比起來,還是你重要。」
「這不是誰重要的問題,」巽慕瀧深吸一口氣,「這關於了王室的顏面,只怕不是這麼容易能過去的。」
「既然如此,慕瀧,你太得不償失了,」棄祠搖著頭,「怎麼就在剛剛婚沒多久的時候,就做出了這種事?不像你的為人……莫非,是你那個小情兒作的妖?故意瞅准了這個時機登堂入室?」
提起龑,巽慕瀧眼皮一抽:「……不是。」
龑那個人,有多目中無人,他是領教過的,祈淵在他面前都沒有入眼,至於背後的王室,巽慕瀧總有一種錯覺,龑根本沒有把王室放在眼裡。
「你只怕是被那個小妖精迷惑了,」棄祠嚴肅說道,「你想想,當時的情況根據七王子殿下所說,你陪他去散心捕獵,只有你們兩個人的情況下,他怎麼會出現在哪裡?而且還是在困住你的洞穴內?慕瀧,你這個小情兒只怕不是一個簡單的人。我覺著他或許身上有些秘密,指不定接近你也有著其他目的。這次你出事,會不會就是他做的?」
巽慕瀧抹了一把臉,又不知道怎麼說了。龑是跟著他的身體走的,他到哪裡,這個傢伙就跟到哪裡,這種事情怎麼說?無法說,自然無法解釋,他最終也只是無力地搖搖頭:「……和他真沒有關係。」
老友對一個小情人的無限袒護讓棄祠嘆氣:「慕瀧,你什麼時候都是理智的,怎麼在這個這麼明顯的疏漏面前還要假裝看不見呢?他明明很有問題你都視而不見,是不是他給你下了什麼迷魂藥了?」
迷魂藥……巽慕瀧苦笑:「你高估他了。」
「不管怎麼說,慕瀧,」棄祠正色臉,「你還是要好好留意一下他,他到底什麼時候出現在你身邊靠近你的,就算你很寵愛他,也要記住你的身份,千萬不能有任何閃失,類似這種事,是不能再有了。」
這一點巽慕瀧自然也知道,他忽視了棄祠前一句,只針對最後一句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說完這些,棄祠難得好奇,嘴角勾了勾:「現在能告訴我你這個小情兒是怎麼回事了吧,長得究竟有多好能把你迷得神魂顛倒?比那個帝國有名的美人七王子殿下還要吸引你麼?」
巽慕瀧一頓,不由自主回憶起龑的長相來。
說起來,這個男人他從來沒有刻意留意過外貌,但是他能夠輕而易舉在腦海中勾勒男人的形象。長長的黑髮,一雙細長的劍眉下赤色的眸中總是盛滿了戲虐,那個男人的唇角在欺負他的時候會勾起,在平時總是緊緊抿著,薄薄的唇抿成一條直線,淺色的唇色有時候看起來很色氣,他的唇型很好看,接吻時候觸感很軟,冰冷中帶有一絲淺淺的溫度,讓人為之戰慄。男人比他高大健壯,身體上附著一層薄薄的肌肉,肌理清楚而觸感好摸,身體肌膚偏白的男人身體很少出汗,只有在和他摟抱在一起的劇烈運動的時候浮起一層薄薄的汗,在他的肌膚上耀眼猶如透明的晶石閃耀著光芒……
面無表情的巽慕瀧坐在那裡回憶著,耳朵慢慢通紅了。
棄祠看著老友的變化,不由一股惡寒:「……我就問問你他長得怎麼樣,你臉紅什麼!」
巽慕瀧淡淡看了棄祠一眼:「你看錯了。」
好吧,看錯就看錯,老友的這個反應讓棄祠更好奇了:「他長得就這麼好看?」
巽慕瀧刨除掉個人的感覺,單純分析了一下龑的五官,勾勒著,突然發現這個長相有些讓他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