巽慕瀧起身從地上打橫抱起祈淵,朝著湍流的河水中走去。
祈淵瞪大眼:「瀧?」
走到水深達到腰部的地方,巽慕瀧手一松,懷中的白髮少年撲通一聲,砸進了水中。
水花四濺,濺到了巽慕瀧臉上。他淡定抹了抹臉上的水珠,對著在水中掙扎的祈淵道:「中午的課題叫做,如何與自己身體做對抗。」
祈淵學不會什麼叫做與身體做對抗,只學會了如何在水裡下黑手,在水裡踩穩腳後祈淵翻騰了兩圈了直接在水裡作起了怪,借著水的遮掩,悄悄動作著。
巽慕瀧渾身一顫,幾乎在被祈淵碰觸到的瞬間就反應了過來,奈何被抓住了,跑都跑不了,一頭扎進水裡,去抓作怪的祈淵。
兩人水下大戰打得難分難捨,這種事情都是手,算起來也是旗鼓相當,不分上下,硬要說個高低,舍了臉皮的祈淵最終還是技高一籌,壓制了放不太開的巽慕瀧。
流水急湍,淙淙潺潺,水中嬉鬧的兩個人體溫和冰冷的河水驟然相反,不斷攀升,身上濕黏的衣服差點在玩鬧中沒保住,幸好巽慕瀧保持著清醒的頭腦,臨門一腳,直接把快要急紅眼的祈淵從水裡拖了出來。
祈淵身上的衣服濕漉漉緊貼著,勾勒出他纖細的身材線條,只有巽慕瀧知道,這看似柔弱的身軀下,也蘊藏著強勁的力道,起碼能夠在急了的時候,險些壓抑住他。
素來低溫的少年這個時候整個人都是熱的,賴在他身上不下去,從水裡出來直接又把巽慕瀧壓倒在河灘上,就著之前在水裡做出來的大好形勢,把手伸進了巽慕瀧早已經捲起來的衣擺里,來回摩挲。
巽慕瀧摟著祈淵,稍微放縱著懷裡的少年,任由祈淵在他身上啃來啃去,撒著歡兒留下他的氣息。
之前在水裡已經解決了一次了,年輕的身體禁不起一點激動,很快祈淵又想讓巽慕瀧教他槍法,撒著嬌在巽慕瀧身上蹭。
巽慕瀧幫了一次,不打算幫第二次,畢竟在他看來祈淵還是未成年人,需要節制,沒有回應身上一聲疊著一聲叫著他的少年,順便把衣服里已經伸到他胸前的手抽了出來,拍拍祈淵的頭:「我的殿下,您需要克服一切困難。」
「克服不了克服不了……」祈淵一口咬在巽慕瀧的鎖骨上,又伸舌舔了舔,用下巴在那一塊兒蹭來蹭去,撒嬌道,「瀧,幫幫我,老公,幫幫我……」
這是他家小殿下第二次叫他老公了,少年的聲音清靈而纏綿,用討好的口吻叫著他老公,巽慕瀧心裡一顫,忍不住肩負起了作為一個老公該做的事情。
事後,兩個人懶洋洋躺在河灘上不想動彈,直到巽慕瀧感覺身體快被壓麻了,才提溜起祈淵,換了身上半乾的衣服,準備干正事。
祈淵今天算是吃飽了,一臉饜足,舔著唇哼著歌也不鬧了,甚至笑眯眯主動提起要去找小黑。
巽慕瀧毅然決然拒絕。
太陽已經西斜,照射不到羅亞峽谷,天很快陰了,這裡的光線越發的不好了,巽慕瀧打算趁著天徹底陰之前,帶著祈淵去見見這裡林子去生存的其他星獸,布置課業。
現在巽慕瀧說什麼祈淵聽什麼,變回了主星乖巧的小王子,只除了偶爾用快要著火的眼神緊緊盯著巽慕瀧後背之外,一切都還算正常。
巽慕瀧一邊告訴祈淵一些叢林常識,一邊開路。兩人順著林子往裡走,越深的地方,樹木越繁盛,林間的種種窸窸窣窣聲音也越來越密集。
「這裡生存的星獸基本都是低階星獸,更多的是毫無殺傷力的動物,我的殿下有沒有信心捕獲到一頭獵物?」巽慕瀧在一顆三人合抱的巨大古樹下停了腳步,對祈淵說。
祈淵自然一口答應,摩拳擦掌等待一場秀。
如果說河灘光線不好,那麼林子裡幾乎已經是昏暗了,加上枝繁葉茂的古樹,半空中橫行的藤蔓,阻絕了外來的一切光線,在這裡能夠看見三米的距離,已經是人類視線的極限了。
祈淵攤手:「視力儀。」
巽慕瀧:「不需要,用裸眼去看。」
身後是巽慕瀧,祈淵自然沒有什麼不放心的,他端著槍,弓著身朝前走。年輕的身體剛剛得到滿足,現在的他精神頭十足,特別想做點什麼給身後的男人以示證明。
再往裡走,就是祈淵幾乎沒有接觸過的領域了,這裡靠近山體,地上樹上都有各種生物活動的跡象,堆積著腐葉的地上還留有半指深的動物足印。
頭頂有禽類拍打翅膀的聲音,祈淵抬頭一看,是一隻半人高大的鴟,通體顏色艷麗,尖尖的喙,鋒利的爪子,直直朝著祈淵撲來!
距離太近了,這隻鴟應該是從旁邊那棵樹上起飛的,祈淵之前沒有注意,現在發現有些遲,無法瞄準,只能就地翻身一滾,朝前沖了兩步,身體藏匿在另一顆樹後,子彈上膛,迅瞄準。
巽慕瀧的聲音傳來:「對準致命點,把握距離力度。」
「是,老師!」祈淵舔了舔唇角,等待著鴟的再次靠近。
然而鴟一擊不中,立刻拍打翅膀落到繁茂樹枝之間,借著茂密的樹葉也藏躲了起來。
「冷靜,理智分析它下一次撲過來的時間和角度。」
祈淵緊緊盯著鴟藏身的地方:「是,老師!」
林間的聲音十分雜亂,遠處的動物奔跑,飛禽鳴啼,地上梭爬的窸窣,全部都是祈淵的阻礙。少年在雜音中分辨鴟鳥拍打翅膀的聲音和頻率,判斷著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