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淵懶洋洋道:「可是我不想動。」
巽慕瀧苦惱,對於勸說這種事情,他一直都不拿手。
這時候,他胸前衣兜里安靜的小黑緩慢伸出頭,扭著身子擠出來,爬到巽慕瀧脖子上,對準了近在咫尺的祈淵咧開嘴往下一口咬去!
好在巽慕瀧之前感覺到了身體上的蠕動,發現不對立即抬起手一擋,一巴掌牢牢把小黑蛇大張的嘴給堵了回去。
祈淵反應也快,發現腦後有風,立即回頭,巽慕瀧已經飛捏住小黑,來不及塞進衣兜的他急中生智直接順著衣領把小黑丟了進去。
祈淵回頭,就看見巽慕瀧抬著一隻手放在自己衣領上,食指抽了抽。
兩人距離太近,祈淵的一回頭直接讓兩人鼻尖與鼻尖之間距離近的差點貼住,巽慕瀧屏住呼吸,慢慢放下手,扶著祈淵的腰,然後自己往後退了一步。
祈淵不依不饒追了上去,直接吻上了巽慕瀧的唇。
什麼打水漂背後襲來的冷風,還不如先結結實實親一親再說。
巽慕瀧已經習慣自家媳婦兒一言不合要親親,這裡沒人,也是閒暇時間,多縱容了對方一點,知道自己裡面T恤的下擺被堆起來,兩隻不屬於自己的手開始順著肌理亂摸著向上攀爬時,他忍不住把作亂的手抽出來,同時推開一步。
「祈淵殿下,」巽慕瀧深吸一口氣,「您還有三個月才成年,請記住這一點,不要做出任何不符合您現在身份的事情。」
摸到一半被打斷,親吻也中斷,祈淵委屈地有些急躁,呼吸加粗,眼睛緊緊盯著巽慕瀧,哀求道:「我只是摸摸。」
巽慕瀧斬釘截鐵:「不行!」
十七八歲的年紀說出來的摸摸,都不可信。
祈淵胸脯一起一伏,呼吸不勻,半天才平復下來,委委屈屈:「好嘛,不摸就不摸。」
「但是瀧,你要給我一個交代!」
巽慕瀧頭疼,怎麼都過了這麼久,他還沒有忘剛剛的事情。
祈淵冷靜道:「剛剛,是那個小孽畜想作亂吧?」
「沒有,」巽慕瀧矢口否認,「它還是個幼苗,小著呢。」
就算前不久才吃了一條巽慕瀧給它從寒潭裡偷出來的黑蛇,小黑的體型變化也不大,長度也就增加了一截小指,依舊還是個一眼看上去就是剛幾個月的小蛇苗。
祈淵不說話了,靜靜看著巽慕瀧。
有些心虛的巽慕瀧輕咳一聲,主動牽起祈淵的手:「我們不打水漂了,去看看那裡有沒有鴟。」
祈淵固執站在原地:「不,你教我打水漂。」
巽慕瀧這會兒可不繼續從背後攬著祈淵了,直接站在旁邊,撿個石子兒給祈淵做示範。誰知道這樣也讓祈淵不滿意:「我要你抱著我教。」
衣服里還藏了條對祈淵虎視眈眈的小東西呢,巽慕瀧哪裡敢貼近,拒絕了祈淵的要求。
拗不過巽慕瀧的祈淵還是委委屈屈撿起石子兒跟著旁邊的老師做動作了。
巽慕瀧舒了口氣。趁著滿臉不開心的祈淵專心砸石頭時,往後退了兩步,拉起衣領子低頭找小黑。
小東西在他衣服里翻了天了,不到十分鐘已經在他身上轉了個圈,現在正在拼命鑽他腰帶緊束的地方,就像是要回到它做紋身的位置。
巽慕瀧黑著臉從衣擺處把小黑掏了出來,頗為頭疼。
怎麼同樣是蛇類,小傢伙和他媳婦兒怎麼就這麼互相看不上呢?
同類相斥?
沒聽說啊。
祈淵想宰蛇煲蛇羹,小黑想背後玩謀殺,巽慕瀧思前想後,覺著他們不能碰面。
小黑還在他手上扭著,祈淵已經回頭叫他了,一眼看見小黑的七殿下臉色頓時暗沉。而小黑也不遜色,立馬張牙舞爪吐著信子一副挑釁模樣。
頭疼的巽慕瀧抖了抖小黑,無奈:「你給我安分點!」
小黑立馬裝死。
巽慕瀧把小黑塞進衣兜後,輕描淡寫對祈淵道:「小蛇在裡面悶,出來呼吸下。」
祈淵:「你也可以直接把它放在外面,這樣就不悶了。」
巽慕瀧哪裡敢,他覺著小黑只要放出來,不到十分鐘,他大概就可以給小黑收拾殘骸了。這樣他身上的秘密去找人破解?
「它太小了,我不放心。」巽慕瀧隨口說。
祈淵十分不滿意:「我總覺著瀧你很護著它,不過是一條蛇,喜歡的話,我可以給你找好多好多!沒必要就它吧?」
巽慕瀧:「這還真不行。」
誰讓小黑和他身體的秘密死死捆綁在一起呢?
祈淵不知道這背後的事情,抿了抿唇,十分不快。
地上大大小小的石頭已經別祈淵翻出來了好多,不拘形狀大小,撿起什麼就朝河裡砸,撲通撲通的聲音哪裡是在打水漂,分明是在砸水坑。
巽慕瀧看了半天,忍不住鼓掌:「小祈您現在這樣,我幾乎以為您和里昂一樣天生大力了。」
祈淵抬起一塊有他腰粗的石頭,掄了出去,發出哐咚一聲巨響,高高飛濺的水花裡面還混著一條驚慌的魚拼命甩著尾巴。
「里昂?」祈淵道,「他力氣很大麼,怎麼最近還被彭敬沔欺負的差點不能來上課?」
「嗯?」巽慕瀧皺起了眉,「您是說,被軍方選擇的里昂,被沒有入選的彭敬沔欺負?還欺負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