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愣,赤紅的眸中滿是錯愕,而後如同被愉悅了一樣,搖頭大笑:「哈哈哈,多少年了,我都沒有聽見過這種話,該怎麼說,不愧是我的……麼?」
巽慕瀧冷著臉:「同樣的話送給你。」
想了想,巽慕瀧又加了一句:「除了最後一句。」
如果硬要給這個男人一個身份的話,那就是巽慕瀧避之不及的噩夢!
男人停止了笑。意味深長看著巽慕瀧:「你還是不說話的時候比較可愛些。我更喜歡你只會叫的時候……」
巽慕瀧臉色一變!
男人似乎被巽慕瀧這個表情再度愉悅,踏著矯健的步伐靠近巽慕瀧,彎下腰勾起巽慕瀧的下巴,厭棄道:「……渾身都是……的臭氣。」
巽慕瀧突然感覺到了身體的失控,與此同時,一股香甜的芬芳再次襲入他……
「……全部,覆蓋掉……」
巽慕瀧無法自拔陷入情欲時,依稀聽見男人的聲音憤憤說道:「……我的,我的……全是我的!」
再然後,巽慕瀧連一點分心都無法,再度陷入了男人口中的更喜歡的時候……
噩夢!
巽慕瀧醒過來時,汗水已經浸濕了他的身體,整個人猶如從水中撈出來的一樣,濕漉漉的。
短短的頭髮被汗濕緊緊貼著他的臉頰,青年難得蒼白著臉,一雙幽深的眸子失焦般盯著遠方,長短不一的呼吸急促,就像他完全亂了章法的心跳一樣。
身體似乎在殘留著夢中的餘韻,一層又一層的衝擊著巽慕瀧的身體,被褥下,睡前整齊穿戴的睡衣已經不見蹤跡,渾身不著一縷的身體,已經漸漸起了變化。身體記憶不斷傳遞給大腦一種他還處於被那條萬惡的壞蛇百般挑弄的信息……
巽慕瀧黑著臉拍了自己額頭一巴掌,強行把自己從記憶中拉出來。
只是身體現在……
巽慕瀧有些恥於這種狀況,卻也無可奈何,看看時間還在凌晨,略一思索,從床上摸出了皺皺巴巴的睡衣重套上,之後站在了自己臥室門口。
巽慕瀧有些不放心,又看了眼時間,凌晨三點五十分,這個時候正是深度睡眠時間,他放輕動作,不會吵醒那位目前他臥室的主人的。
緊閉的臥室房門輕輕開了一條縫,巽慕瀧側著身縮了進去,屏住呼吸悄無聲息長驅直入,等他腳步停在浴室門口時,巽慕瀧忍不住回頭看了眼床的位置。
沒有任何動靜。
巽慕瀧舒了口氣,輕輕拉開浴室門,打算戰決沖個涼水澡就走人,決不讓七殿下發現他的行跡。
浴室門一開,先映入眼帘的是區別於黑暗的光亮,浴室的柔光暖暖撒開,拉開門後泄出來的嘩嘩水聲衝擊著巽慕瀧的耳膜,而站在淋浴一側,渾身赤裸濕漉漉的白髮少年,一手撐著牆,另一手正在有節奏動作著,身體浮出一絲粉色的少年半瞌著眼,微張著嘴發出細碎的呻吟。
沉浸在身體的**中的少年依稀聽見了什麼聲音,迅停止動作抬頭投去銳利的視線,卻只看見『砰』地一聲被飛關上的浴室門!
第18章
第二天清晨,七殿下沒有見到少將軍閣下的人。
聽巽母說,好像是軍方有事,他早上天不亮就離開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
乖巧的王子殿下眨眨眼,有些遺憾不能親眼看見他家將軍的反應了。
能在凌晨手持權限進入巽慕瀧臥室,並且長驅直入浴室的,除了巽慕瀧,不做他想。雖然祈淵不知道為何這位在夜間避著他的將軍會夜半而來,但是這不影響他抓到了將軍閣下的把柄。
一個稍微有些……香艷的把柄。
明知道自己被看了個遍的少年心情愉悅和公公婆婆揮手告別後,坐上了前往學校的懸浮車,撐著下巴思考,要不要順水推舟,加一把火?
不知道自家小殿下已經打算點火了,在軍區的巽慕瀧還正在努力翻找一個可以即刻出發的軍方任務。
這不是躲避,只是身為一個軍人的應該履行的職責。為了帝國榮耀!
然而身為巽慕瀧上司的達爾優閣下對於說不出一個正經理由支支吾吾的巽慕瀧不為所動:「不可以,目前沒有任何地方會需要你的出現,除了帝**校。」
「所以,」巽慕瀧還在努力掙扎,「我可以前往其他星球的軍校進行生挑選,您知道,我很度。」
昨天一共入選了三個人,其中兩個都是巽慕瀧抓來的,達爾優閣下也不得不承認這一點,只是他現在有了的頭疼的問題:「說起來生,別的也就罷了,那個叫做彭敬沔的,是你的學生麼?」
巽慕瀧不太明白這個意思,發出了一聲疑問:「咦?」
「那個學生,」達爾優轉著筆,若有所思,「和你很像……我指的不是外貌,而是別的方面。他的格鬥,他的推算,他的駕駛,他的預判,在我們對他進行方方面面的檢測的時候,表現出來的就和你——四年前的你一樣。」
十八歲的巽慕瀧是什麼樣,這位當年參與選拔過的中將大人清清楚楚記得,也正是因為如此,在面試這個學生的時候,他十分的疑惑。
世界上不可能存在毫無交集卻在同一領域各種方向表現十分相似的人,如果存在,那麼他們之間必然傳承聯繫。比如說,師生關係。
巽慕瀧愣了愣,回憶起那個少年,更多的是他們對練的時候,一招一式在他的腦海里放慢了重過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