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九齡在身後輕笑出聲,道:「既然昭昭急了,我就恭敬不如從命。」
譚昭昭轉回頭,一眼橫了過去。
眼波流轉,映入了星輝月影,張九齡呼吸窒了窒,上前一步攜著她的手,柔聲道:「好昭昭別生氣了,你不急,是我急。」
譚昭昭趕緊轉開了話題,指著池塘說起了閒話。
走了一會,譚昭昭真想回去歇息了,張九齡似乎不急,帶著她一圈一圈走動。
待到千山出來,離得遠遠拱手一禮,張九齡這才帶著譚昭昭回院子。
譚昭昭見張九齡神神秘秘,不禁疑惑地打量著他,問道:「大郎可是有事?」
張九齡含笑道:「昭昭別急,等回去後就知曉了。」
反正沒幾步路,譚昭昭便按耐住,好奇他究竟在搞什麼花樣。
回到後院,譚昭昭望著庭院大變樣,頓時呆在了那裡。
庭院中央支起了青氈帷幄,四周點著幽幽的燈籠。
帷幄帳簾捲起,透過防蟲蟻的薄紗綃,清楚可見裡面地上鋪著氈墊,擺放著胡塌矮案。
案几上堆放著果子點心,冰碗裡裝著酥山,酒盞。乳酪的甜香中,夾雜著酒味飄散開來。
張九齡垂眸含笑,道:「本想與你一同走遠些夜宿氈帳,只今日回來得晚,已經來不及了。便就在庭院中搭了帷幄,權充作野宴。」
胡人習慣住氈帳,大唐盛行胡風,野外露營並不鮮見。白居易大雪天都住在庭院的氈帳里,詩云:「賴有青氈帳,風前自設張。」
譚昭昭沒曾想到,張九齡帶她出去散步,就是為了好在他們的院子裡,搭起氈帳給她一個驚喜。
張九齡牽住譚昭昭的手,低低道:「昭昭,對不住,讓你受委屈了。我做這些,並非為了補償,亦補償不了。惟願天上的星辰月亮,美酒與。。。。。。我,今宵能共伴著你安眠。」
第十七章
淡月,星辰,美酒,,美少年郎。
濁酒寡淡,譚昭昭只吃了幾盞,依舊感到臉頰發燙。
放下酒盞,捧著臉頰,譚昭昭在張九齡面前晃動著腦袋,咯咯笑道:「我醉了,醉了!」
張九齡與譚昭昭那樣,兩人都不拘小節,坐得很是隨意,曲起腿,手上的酒盞任其垂在腿前。
「昭昭,我亦醉了。」
張九齡每說一句,便親一下譚昭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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