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說的?」
「嗯!而且我們答應給我們免費的飛船券哦,什麼時候去都是免費的!」
「……」
「你怎麼不說話啦,奧托?你覺得這樣不好嗎?」
「不是不好,」奧托眼神空白,扶額道,「只是沒想到還能從這層上解決,果然不愧是兄長啊。」
當初知道小芙要離開這裡去藍星,就算他們當初再有錢有勢——無論是大少爺還是聰明絕頂的法官,所想的也不過是從小芙這裡入手解決問題,想辦法讓她打消回去的念頭。
但兄長站在統治者的角度上,卻能看到另一層風景,直接插手進藍星的外交政務,抹去小芙全部的疑慮和猶豫,讓她覺得在藍星定居不再有必要。
……兄長,您真的——
從皇帝的舉動與承諾中窺見他對於小芙的態度一角,奧托心驚,隨後微微輕嘆,心中既放鬆又糾結地拉著小芙離開了。
雖然兄長對小芙已是勢在必得,但他沒採取強制措施,也沒嚇到小芙就是好事吧……但,看來他以後要多多關注小芙的身心健康了。
「那我們回去把這個決定說給賽厭少爺他們吧?大家最近都在為了交接工作這件事忙碌呢。」
「好。」
「對了,小芙,你身上怎麼有股奶味?剛剛忘記問你了。」
「……小芙?」
注意到小芙突然間不說話了,奧托回神,困惑地看了一眼旁邊臉色突然爆紅,閉緊嘴巴不說話的少女。
「沒、沒有什麼啦!」她別過頭,耳垂通紅地低聲說,「不要再問了,好吧……是我對不起——」
「沒關係啊,」奧托以為她又要為自己執意回藍星,讓他們拋下一切跟隨著她的事道歉,
「本來就是我們自己做出的決定,和你無關,你要回去的話我們跟著你,不回我們就在帝都星繼續生活,反正我們永遠都會陪在你身邊的,小芙。」
奧托爽朗地寬慰他,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的笑容令夏芙的良心隱隱作痛,可她心中又確實地被感動到。
夏芙許久沒說話。
一路低著頭,直到跟奧托走出宮門後,她才低著頭,扯了一下他的衣角,悶悶咬唇罵他:
「……笨蛋。」
……
三個月後,在帝國親王面向於議會眾以及衛星終端總部的致辭下,與藍星直接往返的第一條旅遊航線宣布開通。
母星系藍星自治多年,與外隔絕的年數也不短,這條航線的開通其中不知有過多少磋商以及政治交易,更何況它來得如此突然,許多擅長打聽情報的貴族也未曾聽見過風聲。
遙遠古老的藍星在帝都人眼中一向神秘,在這條航線開通的當日,與之相關的話題便在上流社會中引起一陣交流與風潮。
——雖然自詡為上等人的貴族們嘲笑藍星的落後與破舊,但不妨礙他們對藍星的特產和資源心馳神往,甚至有貴族為了彰顯與眾不同,已經在找渠道讓人預定第一波前往藍星的船票。
但這些和已經乘坐在飛船上的夏芙和她的小夥伴們無關了。
神秘浩瀚的宇宙,亘古光輝的星河,飛船在這一片無垠寬闊的空間中拖著長長的燃氣尾巴,駛向那顆美麗蔚藍的星球。
她的家鄉。
夏芙記得,她曾在歷史書上看到過——帝國紀元前的大災變後,遠在母星系藍星生活的原住民們體質分化,恰逢科學飛躍性進步,於此同時外星文明出現,人們與之抗衡……經歷了一段長遠而又飽受磨難的時期。
數千年過去,曾經飽受災難的藍星已然看不到一絲戰火的痕跡,在子女後輩們為了追逐開掘神秘無垠的外星而紛紛遠離家鄉,前往宇宙各地時,有一部分老人、還有一些心懷信念的人們卻始終堅守著這片土地,對它溫柔以待。
他們的信念感傳承繁衍至今。
說是頑固不化也好,落後也好,在藍星原住民溫柔固執的堅守下,這裡還保持著數千年前的模樣,即使大災變曾經這裡摧毀得七零八落,骨子裡堅韌的藍星人們也能一一縫補,讓家鄉找回從前的記憶。
這裡是她熟悉的藍星!下飛船後,夏芙便叉腰指揮,興沖沖地帶領著少年們和伊萊先生穿梭記憶里的大街小巷,他們翻過大大小小的山和水,吃過好多條街的,在凱因少爺的指點下在古董店中淘出過真正的寶物,聽過許多各有風韻的戲曲音調。
這場鬧鬧哄哄的旅行熱鬧至極,大家的對她的家鄉和這趟旅程表現出了充足的興,甚至半夜睡覺時,少年們都不浪費時間地擠在一起,明明都開了房間,卻還要在旅館地上打一片壯觀的地鋪。
半夜下起雨,夏芙身上熱意騰騰,迷迷糊糊被窗外的雨聲打散夢境。
「怎麼了,小芙?」
有人察覺到她不安地翻了一下身,溫柔地握起她的手詢問道。
「做噩夢了嗎,小芙?」
另一隻手也被誰握了上來。
「沒有啦……」她嘟囔著,迷迷糊糊道,「就是……我想。」
有誰聆聽著她的話語,耐心細緻地微撫她的髮絲,雨霧般的清香沁人心脾,如同夜雨打進窗戶,浸潤到她的鼻尖。
她正躺在誰的大腿上,同時自己的大腿也好沉,似乎被人枕著,雙手也被占滿了……
大家到底都是以什麼樣的姿勢在睡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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