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心悠快步跑到时念面前,跟妈妈带幼儿园的小崽子一样,拉着她的手上下前后检查一遍,确定没事后欣慰地将她拥入怀抱,温声哄道:
“念姐不怕,没事了,我们来救你了。”
理智飞到九霄云外的时念:“$*$*&……我乃花果山石猴王,手持金箍棒,威震四方,挡我者,杀!杀!杀!”
江晚乔见三楼乱作一团,节目根本没法正常拍摄,简单商议一番,配合沈逸安截走了所有摄影师:
“听说餐厅四楼有个露天花园,夜景特别美,我和逸安带你们过去看看。”
直播间想看热闹的网友捶胸顿足、哭天抢地,但无济于事,还是被强制夺走了到嘴的香甜大瓜。
徐笙本想跟着江晚乔上楼多抢点镜头,但看看被按在门上捶的小倭瓜,犹豫片刻,心一横,冲进了战场,热心劝道:
“纪总,别打了,先问问什么情况吧,说不定是误会呢?”
小倭瓜也趁机问自己开脱:“对,纪总,是误会!我只是想慰问下时小姐,什么都没干,结果开门就被她追着打,我委屈啊!”
纪遇一拳砸到他吱哇个不停的大嘴上,嘴唇怼到硬邦邦的大金牙上,瞬间鲜血淋漓:
“老子追在她身后跑了大半个月,别说深夜破门了,牵个手都怕把人吓走了,你委屈?你委屈个屁!”
话落,完全不给小倭瓜喘息的机会,哐哐几拳把人捶得只剩翻白眼的份儿。
徐笙看得着急,忍不住上手阻拦:“纪总,真的不能再打了,再打会出人命的!”
纪遇偏头,嘴角弧度冷冽,阴沉沉地看着她:
“空调吹多了得病,闲事管多了要命,不想明天躺着录节目就站远点。”
徐笙脸一白,弱弱垂下胳膊,往后退了几步,心里仿佛烈火烹油,异常煎熬。
游戏代言对她来说真的很重要,如果能拿到,她的商业价值和知名度都能提高一个档次。
顾总那边搭不上线,她只能寄希望于这个游戏负责人,结果刚攀上交情,又闹出这档子事,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
徐笙咬紧牙关,恨恨地瞪了时念一眼,都怪这个衰神!三年前是她横刀夺爱,三年后也是她作天作地,她就活该受着吗?
宋心悠注意到她怨毒的眼神,母鸡护崽般将时念护到了自己身后:
“瞪什么瞪?没吃上热乎的狗屎气疯了?”
徐笙心虚地移开视线,装疯卖傻: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宋心悠笑了,“都是千年的狐狸,你和我玩什么聊斋?徐笙,妹妹劝你一句,就算想红咱也得挑个好的,别什么屎都吃,小心最后没落到好处还落一身臭气。”
徐笙冷冷地瞥她一眼:“这句话我原封不动地送给你。”
说完快跑下楼梯,在无人的角落拨通了报警电话:
“喂,11o吗?我要报警,xx路王者主题餐厅有人行凶伤人。”
半个小时后,几位当事人齐聚派出所。
路上折腾了一阵,时念的酒基本醒了,但精神状态依旧很炸裂,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小倭瓜还没找到机会说话,她先抱着女警的胳膊大哭特哭:
“警察姐姐,你要帮我做主啊,小倭瓜他非礼我,呜呜呜,他给我纯洁的心灵带来了不可磨灭的伤害!”
小倭瓜咧着张肿成香肠的大嘴支支吾吾:
“警察同志,我没有非礼她,我真没有!”
“胡说,你有,你就有!刚进餐厅那会儿你就想拉我的手,有摄像机拍着你都这么嚣张,私下你不得上天?”
时念扑进女警怀里,哭得梨花带雨:
“姐姐,我真的好害怕,我一闭眼,就是他呲着大牙冲我笑的样子,好猥琐、好吓人……”
小倭瓜简直要气死了,为非作歹多年,他就没见过这么离谱的女人。
打起人来她比谁都猛,卖起惨来她比谁都会,到底什么成分呐!
“警察同志,我没有,我只是很欣赏她,想和她拉进关系……”
“闭嘴!”女警压根不听他放屁,霸气话:“有没有我们会查监控,你说的不算!”
小倭瓜心肝一哆嗦,立刻捂着肚子哼唧起来:
“哎呦,警察同志,我肚子疼,想上厕所。”
女警头都不抬:“上厕所可以,先把身上的电子设备交上来。”
小倭瓜又拖着破烂的身体坐了回去:
“算了,忽然又不疼了,不用去了。”
人是坐回去了,但心里直犯嘀咕:小李跟了他好几年,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销毁监控吧?
然而实际上的小李:
“警察同志,这段是钱总找我索要房门钥匙的监控,这段是钱总偷开别人房门的监控……”
“后面打人的监控?哦,那段时间餐厅电压不稳,监控突然坏了,视频调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