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行,不能听。
听完头更晕了。
时念扶着沙靠背站了起来:
“那什么……我突然有点头疼,你们该吃吃该喝喝,我找个地方睡会儿。”
二楼是就餐区,进门即是摆满甜品饮料的白色长桌,吊在队伍末尾的周时远看见这一幕,眼都直了。
“哇噻!我爱这里!太爱了!”
他犹如一只旱了八年的大白鹅,扑腾着翅膀冲进了美食的海洋。
在楼下就被投喂饱了的时念没去凑热闹,随便挑了杯颜色很漂亮的饮料,窝到了落地窗前的沙里。
窗外,霓虹闪烁、车水马龙,繁华又热闹;明亮的玻璃窗内,娇俏美人摇晃着高脚杯,美目流转,欲语还休。
纪遇砰地打开可乐拉环,长腿迈上台阶,坐到了她身侧:
“在想什么?”
时念抿了口饮料,望着远处闪烁的霓虹,语调沧桑:
“在和这个繁华的世界告别。”
“见了太多帅哥美女,自卑情绪大爆,想要离开人世重新投个好胎?”
纪遇俊眉微蹙,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如果是这样,大可不必,做人要有自信,你比她们任何一个都漂亮。”
“谢谢,我一直都很有自信。”时念和他碰了下杯,“我说的告别,是和繁华都市告别,不是告别人世。虫虫我啊,惜命的嘞”
和繁华都市告别……
明明是开玩笑的语气,纪遇心里却无端地涌起一阵烦躁和不安。
不会有人整天把告别挂在嘴边,脑子有病的人也不会……除非那个人真的想走。
他仰头灌了一口可乐,用开玩笑的语气问:
“怎么?你已看破红尘,准备远离俗世,去庵里剃度出家?”
“……”
片刻的沉默后,时念忽然倾身,对上了他的眼睛,凤眼里光芒璀璨,虔诚无比:
“纪遇,你相信玄学吗?”
“?”
“从前我一直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直到那天……我遇到了一个白胡子的老爷爷,他告诉我他是神仙,能预知未来。”
纪遇认真地听她鬼扯:“然后呢?他透漏了你的未来?”
“没有,他说这个属于天机,不能泄露,但给了我两点忠告。”
时念又喝了一大口饮料,不知为何,感觉头有点晕、腿也有点飘:
“一,远离男人,男人会带来不幸;二,远离纷争,纷争会污染我纯洁的心灵。”
纪遇微微侧过身子,深邃的瞳孔里倒映着她绯红的面颊。
长臂一伸,修长的手指勾住了空了大半的高脚杯。
他声音玩味:“那神仙爷爷有没有告诉你,远离不知名的饮料,它会吃掉你的智商,嗯?”
时念垂眸看看高脚杯里残留的液体,迟钝的大脑开始运转:
“所以,这是……酒?”
纪遇没有回答,将未喝完的可乐往桌上一撂,拿走了她手里的高脚杯,抿了一口道:
“很遗憾地通知你,这是款以朗姆酒为底的利口酒,度数是上次香槟的两倍还多。”
“……”
不行,不能听。
听完头更晕了。
时念扶着沙靠背站了起来:
“那什么……我突然有点头疼,你们该吃吃该喝喝,我找个地方睡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