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苑。
言桑听秋华说沈清平正等候在外时,练字的手一顿,她的眼底,滑过一点笑意。
经过这两次的接触下来,言桑也不傻,并非没有感觉到沈清平的讨好。
而与沈清平相处,最让人舒服的一点就是,她的讨好与恭维不会尺度太过,刚好在言桑接受的范围以内。
秋华对沈清平没什么好感,不过两次接触下来,也不讨厌,可毕竟沈清平的名声不好,她担心沈清平另有所图:“姑娘,王姑娘与方姑娘平时都不来梅苑走动,一心想着怎么讨好云公子,就这位沈姑娘对你亲近,秋华看,沈姑娘绝非善茬,你还是不要跟沈姑娘深交为好。”
言桑心里有数。
她自小在官家长大,受到的教育和身处的环境,让言桑锻炼出聪慧过人的心思,也明白哪些人应该多来往,哪些人应当敬而远之。
她倒挺喜欢沈清平的。
且言桑感受分明,知晓沈清平对她只有讨好之意,没有算计虚伪。
秋华说完,将沈清平引进来。
沈清平进了屋,将手里的两张宣纸放到书案上,把字迹的好坏差异给言桑看,一脸苦恼:“言姐姐,我算知道了,原来不是所有人都能写出来一手好字的。你看看我写的,再看看你写的,简直是云泥之别。”
安桑练完字,放下狼毫,瞧了眼沈清平的杰作,嘴角一勾。
她说不出贬低他人的话,只好保持沉默。
沈清平歪着脑袋,清澈的眼睛黑白分明,纯净的像是一汪溪水,她拿过自己写出来的,佯装气愤的将宣纸撕碎,露出几分娇蛮的小女儿心性:“都怪我的父母出身低微,怎么我就没能够像言姐姐一样,投胎到一个好人家,也能请得起先生教导我读书识字呢?哪怕我不能投胎到好人家,至少也让我投胎在一个粮食富足,不用在温饱线上挣扎的人家啊。那样的话,我还能缠着爹娘,让他们花钱给我请位先生。”
言桑失笑:“沈姑娘,出身乃是天命所定,岂能埋怨父母?”
沈清平讶异。
她从言桑话语里感受到了别样的讯息。
沈清平现,越是接近言桑,就越能鼓感受到言桑骨子里的清高骄傲。
想想也对,言桑乃是官家千金,从小锦衣玉食的长大,说出这话不足为奇。再者而言,言桑说的没什么错处,出身的确是无法选择的,没道理怨天尤人。
沈清平小嘴一嘟,双肩往下一沉:“言姐姐说的是,我注定就是个肚子里没有墨水的命,我也没资格责怪父母。可是有的时候,我也会羡慕啊,我羡慕言姐姐的一手好字,羡慕言姐姐通身的美貌气度。”
言桑浅笑:“沈姑娘就会夸我。”
“言姐姐无需自谦,我说的是实话。”沈清平感叹,难怪言桑能成为男主后宫之一,就这份得体的神态,大方落落的做派,妥妥的女主人选。
言桑见她弄得一地碎纸片,无奈摇头:“沈姑娘,练字是急不来的,像我这手字便是练了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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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囍多年的,方能写成这般。你才开始练习,能够将字一一划的写出来,已是极好。”
沈清平点了点头。
想当年她第一次学习写字时,连都不会拿。
她见言桑说完,又翻开一本经书,将书案上面的宣纸放到最底下,重展开一张的宣纸,再拿起之前放下的狼毫,尖沾墨,继续抄写。
沈清平看了眼,这本经书是关于佛道的。
言桑抄写经书,多半是为被降罪到牢狱里的家人祈福。
她的家人,似乎是被人陷害,这才入狱。
沈清平想,言桑表面瞧着冷静,其实心里一直都在为还在冤狱之中没有沉冤得雪的父兄担忧吧。
算算时间,言桑进寂云庄也有了一段时日,距离她主动献身也没多少时日了。
她得赶在言桑献身之前博取言桑的好感。
沈清平又在梅苑赖了一天。
等她小睡醒来之后,就见屋内烛火通明,言桑还保持着她睡着之前的坐姿一动不动。
言桑的手臂已然酸痛,但她想要将这一段经书抄写完,便忍着手腕的酸痛撑到现在。她放下狼毫,检查了一遍抄写的内容,待检查完毕,确认字迹工整后,酸的手腕转了转,以此缓解腕间的疲劳。……
言桑的手臂已然酸痛,但她想要将这一段经书抄写完,便忍着手腕的酸痛撑到现在。她放下狼毫,检查了一遍抄写的内容,待检查完毕,确认字迹工整后,酸的手腕转了转,以此缓解腕间的疲劳。
沈清平趴在一旁的炕上睡到现在,她坐起身,伸手推开小窗,看着外面的清冷月色。待现天色太晚后,立马爬下炕,穿了鞋子跟言桑告辞。
离开梅苑,沈清平带着荔枝与绿珠走到洒满月色的小道上。
走着走着,她似乎听到了异样声。
沈清平脚步一顿。
这声音……
她抬起头,望了眼繁星点点的夜空,以及静静挂着的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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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