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綽震驚不已,三四千萬叫沒有多少?
裴廷約:「怎麼?你很擔心他?怕他沒了這錢變窮光蛋?」
沈綽被他一句話堵住:「……不是。」
「那就行了,他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
「我不是擔心他的事,」沈綽試圖解釋,「我就是覺得你這麼做不對,這跟當事人是不是他沒關係……」
「我也說過,法律沒有說『不』的事情,就是可以做的。」裴廷約打斷他,「良心才是最不值錢的東西。」
沈綽瞬間不想說了,在這個問題上,他跟裴廷約爭辯沒有任何意義,他永遠說不過裴廷約。
「下次見到他也當沒看到,」裴廷約提醒他,「別聽他說這些沒用的屁話。」
沈綽:「你不要這麼霸道。」
「我就是這麼霸道,」車窗上的雨刮器迅來回刮動,勉強能看清前方的路,裴廷約卻將車開得飛快,「沈綽,我提醒過你的,不要後悔,你既然答應了,就別想反悔。」
沈綽:「……你是不是故意接這個案子的?」
裴廷約:「你覺得我是故意的?」
「不是嗎?」
「來找我的人給得起律師費,為什麼不接?」至於到底是不是故意的,他沒承認也沒否認。
「誰都有過去,你沒必要這麼針對他吧,」沈綽還是覺得這個混蛋是故意的,「我是不是也沒追究過你的過去?你從沒跟我說過你以前有沒有談過戀愛,有沒有喜歡過什麼人吧。」
裴廷約的面色冷淡:「你不需要知道。」
「你太雙標了,你對我的過去指手畫腳,我問你,你就一句我不需要知道?」沈綽心裡不痛快,扭頭看向了車外。
裴廷約沒理他,一腳加大油門。
大雨天he1a,天色很快徹底暗下。
裴廷約將車停進家中車庫,先推門下車,走去副駕旁,拉開車門,彎腰看向還坐在車裡不肯出來的人:「要我抱你下來?」
沈綽大約還在生氣:「裴廷約,你太欺負人了。」
「我怎麼欺負你?」裴廷約好笑問,「因為不肯告訴你過去的情史?」
沈綽:「我告訴你,你不告訴我,你這不就是欺負人?」
「無聊往事有什麼好說的?」裴廷約不屑一顧道,「你說我雙標,不如說你自己不懂藏著,動不動跟你舊情人偶遇不說,三番兩次在我面前因為他魂不守舍,我還不能治治你的毛病?」
「我沒有。」沈綽爭辯,至少現在確實沒有了,今天又碰到莊赫純屬意外,他的心裡也沒起過一絲一毫波瀾。
「沒有就行,所以我說了,下次看到他就當沒看到。」
「……」沈綽忽然意識到,自己好像又被繞進去了,怎麼到頭來還成了他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