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宋清辞,傅安也着实讨厌不起来。
谁能了解他此刻内心的挣扎纠结?
至于那只大鸟,宋清辞懵懂,但是傅安已经认出来,那是“自己鸟”。
那是三爷亲手驯化的海东青。
这只名为金戈的海东青,当地最好的熬鹰人,都拿着它没办法,实在是野性难驯。
后来傅三爷把奄奄一息的它买来,养了三个月,把它驯化好了,替它取名。
金戈日常就在傅三爷左右,停靠在他肩头或者手臂上,眼神明亮锐利,威风凛凛。
可是后来,傅三爷“背叛”了它。
傅三爷把它送到了京城,送给了生命之中最重要的人。
金戈对此十分愤怒,所以许久之后,再回来见三爷,才会这般吓唬他泄愤。
“傅安,喊你呢!你到底行不行!”宋清辞急了。
傅安就是一只白眼狼。
风寻救了他,被他打晕;自己救了他,被他无视。
这样一比较,是不是还得谢谢他手下留情了?
哼!
“他可以,”傅三爷松开搂住宋清辞的手,仰头看着那越来越小的黑点,眼中隐隐有笑意和期待,“只是,这是我们自己人。”
他也偏爱金戈,甚至把它当成人看待。
宋清辞更惊讶,“三爷,这是您在老鸹窝的细作?”
傅三爷:“……金戈和老鸹窝没有关系,也不是老鸹。它是万鹰之神。”
“海东青?”宋清辞表示,这个她知道。
要不怎么好意思说,自己在辽东待过呢!
“原来这就是海东青啊。”宋清辞喃喃地道,“三爷,它是不是像传说中一样厉害?可以抓走小羊那种?”
“嗯。”
“这是三爷自己驯化的海东青。”傅安终于“行”了,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三爷好厉害!”宋清辞眼中是由衷的佩服。
她就知道,三爷不是普通的男人。
“它叫金戈?金戈铁马,真是好名字,气势十足。”
读过书的人,就是不一样。
再想想山上那些刀疤、大头之类的名字,三爷要不要给他们都改了?
“我还以为它要袭击我们,结果是和三爷亲热呢!”宋清辞想起自己的脑补,还觉得不好意思。
傅三爷道:“其实它是生气了,因为我把它送给了别人。”
宋清辞眼睛眨了眨。
好家伙,怎么感觉傅三爷像个始乱终弃的渣男,和这海东青之间有着说不清楚的恩怨纠葛?
这鸟未免也太通人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