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辞捶床,“这雪怎么就不能来得再早一点。”
风寻不解地看向她。
“如果昨天晚上就下雪,我好歹可以说,天要留我。”
风寻:“……这点儿雪,还留不住人吧。外面这会儿很热闹,他们说,山上有规矩,第一场雪之后,就有活动了。”
“什么活动?”
钻地缝吗?
她可以参与一下。
“闲下来,男人开始操练了。中午的时候,还有一个时辰的识字班,男女老幼,想去学的都可以去学,不过山上学的人不多。”
谁爱学习?
让土匪有觉悟去学习?
寻寻都知道,土匪读书再好,也不能参加科举。
大部分人,能认识自己的名字就心满意足了。
宋清辞总算知道了,为什么大头和刀疤他们,学识“感人”。
操练她倒是能理解——土匪也要有个土匪的样子不是?
除了应对朝廷可能的围剿,还要小心周围势力“黑吃黑”。
辽东民风彪悍,盛产悍匪。
宋清辞听说,也就是傅三爷在这几年能消停一些,之前每年不知道都要打多少仗,每次都有死伤。
据说,上次淮山和外面发生械斗,还是在两年前。
当时傅安出手,吓退了对手。
但是居安思危,未雨绸缪,该操练,确实得操练。
“谁给他们操练?”宋清辞一边穿衣裳一边问。
这天儿可真冷。
衣裳都冰凉凉,穿个衣裳都让人哆嗦。
要是从前在京城,星微早就用熏笼把她要穿的衣裳熏得暖融融的,带着不同却同样好闻的香气。
所以啊,恋爱脑是要付出代价的,她真是活该。
风寻做了土豆饼,煮了鸡蛋,又熬了杏仁羊奶,完全是按照宋清辞的生活习惯准备的。
“奴婢给三爷也送去了一份,还是给他换成了油煎鸡蛋。”
还是三爷会吃,加了油,就是煎鞋底子都香。
只是这油水没进自家姑娘心里,风寻怎么想都觉得有些不得劲。
“好。三爷还在吗?”
宋清辞盘算着找他带信。
“出门了。”风寻又要往宋清辞面前送第二张土豆饼,却被她拒绝。
“你吃吧。”宋清辞道。
只能等傅三爷回来再说。
第一天下雪,开始操练,估计也是山上颇具仪式感的大事,傅三爷这会儿应该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