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浊的老眼微微转着,向外看去。
“若是王凤宇不死,这孩子说不定还能留,看在王凤宇这些年为我办事的精心,左不过以后招他作婿。。。。。。可他死了,被瑞平郡王一夕之间给弄死了,这才害的你堕胎。。。。。。瑞王与我斗了这么多年,我本以为他去了没了障碍,没想到其子倒是能耐。。。。。。”
厉王说到此处目露厌烦,没有再说,起了身来。
他低头看了一眼跪在身下的女儿。
“行了,这次委屈你了。”
“女儿不委屈。”
衡霞郡主在厉王走后便喝了堕胎药。
谁想到,她本就年纪不小了,这些年纵事过度,又不注重保养,一剂药下去,那胎下来了,人却流血不止。
厉王府前前后后招进来五六个大夫,花了三天的工夫,才替衡霞郡主抱住了小命。
厉王眼看着自己女儿受了这一场大罪,不免心疼,可更多的是怒火上升,转过身便将一人招了过来。
那人来得秘密极了,厉王见他也没有让不相干的人知晓。
这个人与他的关系,朝堂内外还真就没什么人知道。
厉王见到此人,没有旁的废话。
“那瑞平郡王弄死王凤宇,事先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说抓就抓了。要不是我的人出手快,指不定那王凤宇受不住刑罚,就把你供出去。
你可得好生想想办法,在瑞平郡王府多弄些消息了。
从前,我看不上瑞平郡王这个堂侄儿,总觉得他离着他老爹的道行还远得很,如今,不成了。”
那人听了沉默了一阵,也是心有余悸。
幸亏出手快,不然王凤宇真的有可能把他身份供出去,那么这么多年遮掩,全都功亏一篑。
他道好,“王爷放心,瑞平郡王府的事情,在下会尽力弄清楚。”
那人也想知道更多关于推平郡王府的事情。
就比如,一箭射穿王凤宇手的魏千户,是不是计家那个老三呢?
那人眯起了眼睛。
*
计家被盯上的事情,计英并不知道,但瑞平郡王别院开工的黄道吉日就要到了,开工前的工作,紧锣密鼓地进行着。
计英今次同宋远洲一道,去相看了一批石料。
这些天,宋远洲的表现寻常之中带着些轻柔,若不是两人之间的过往如江水一般深,她或许当着觉得眼前这个宋远洲,有这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品格。
但计英还清醒着,她只是在宋远洲的温和与轻柔里,心绪复杂。
当天做完事情,她别了宋远洲,去往城中府衙大街的巷口茶馆与计获和忘念汇合。
她刚与三哥和小儿见上面,三哥便去了菱阳县主的别院。
计英笑着看他,他脸色竟有些红,“县主种的石榴树开花了,让我过去看看而已。”
计英抿着嘴笑,又道,“哥哥做什么解释这么详细?”
小忘念也眨巴眨巴眼睛,奶声奶气地附和着,“做什么解释这么详细?”
计获给了他的屁股一巴掌,走了。
计英牵着忘念送了他几步,便在街上逛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