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来了,就同他把话说清楚的好。”
王培腾这几年间,还时不时神出鬼没地骚扰宋溪,若不是又宋川镇着,他更加明目张胆。
他们以为他没考中进士之前,也就这么点胆子了,没想到宋远洲在外人眼中死而复生,王培腾居然壮了胆子,敢上门来了。
阴郁的气氛有添几分紧张,王培腾进来的时候,被座上三人吓得心下乱跳了几下。
但他还是稳住了。
没有似从前那样瑟缩或者无赖或者没脸没皮,反而正儿八经地同三人寒暄了起来。
三人稳坐不动,只看着王培腾表演一样地说了一大圈话。
王培腾说得口干舌燥,见三人还是没有反应,就有点定不住了。
他也不再拐弯抹角,终于奔向了主题。
他叫了宋溪一声,“你我夫妻一场,到底不能这样分离下去,同我回家吧!”
这话说的座上三人全都露出了惊讶的面容。
宋川当即冷笑了一声。
“王培腾,我看你五年过去还没明白,小溪要同你和离,是真的和离!懂吗?”
一提到和离,王培腾努力保持的脸色立刻难看了起来。
他这次来,提了大大小小许多东西,可是真的来求那婆娘回去的。
没想到他们还是要和离!一点余地都没有!
他声音有些尖锐起来。
“川二爷,宁毁十座庙,不破一桩婚,哪有张口闭口和离的道理?!”
他瞪向宋川,目光不由地在宋川和宋溪之间徘徊。
“再如何,你也是宋溪的族兄,不盼着她婚事上面和美,反复说着和离,到底是什么意思?”
若说从前王培腾没发现什么,这五年来宋川时时都在宋溪身边,他岂能毫无怀疑?
他这么一说,宋川瞪了眼,宋溪一眼止住了他,开了口。
宋溪也早就不是当年的宋溪了,明面上,她就是宋家的家主。
她定定看着王培腾几息,看得王培腾没敢继续出言张狂。
她这才开了口,“王培腾,我不可能再跟你回去,不若今日就做个了断,和离书我早就写好了。”
她说完,径直将和离书拿了出来。
王培腾睁大了眼睛。
“你、你。。。。。。一日夫妻百日恩?做什么这般决绝?!我当年不该弄那丫鬟,是我错了,我早就不那样了!何必抓着我不放呢?!”
王培腾在那封和离书下越发沉不住气。
而宋川听着他这话,看着他那病态的脸,翻了个白眼。
王培腾早就不那样了,谁敢相信?
王培腾的话令房中静的尴尬。
上首,宋远洲静坐看了他良久,直到此时,才低低地冷笑了一声。
“家姐要同你和离,不是一日两日了,不知王举人今日突然反悔,想要复合,是为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