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反复问了忘念几遍,确定宋远洲确实只是知道了表面的那层关系而已。
反倒是小人儿被她吓得不轻,小手紧紧攥着,睁着大大的眼睛问她。
“娘亲,那个伯伯是坏人吗?”
计英一愣,不知怎么跟忘念解释。
那不是坏人,那是小人儿的亲生爹爹。
可是比坏人更可怕的是,他可能把忘念带走。
计英无法回答,只是摸着忘念的小脑袋。
“你要答应娘,离那个伯伯远一些,不要同他说我们家里的事情,知道吗?”
小人儿看着她,似懂非懂的点头,“孩儿当他是拍花子!”
计英一怔,旋即淡淡笑了,笑得有些苦。
待计获从茶楼结账出来,计英把事情同他说了。
计获也惊了一身汗。
他看着忘念,茫茫人海,他不知道忘念为什么会同宋远洲相识,难道真的是父子天性?
兄妹两人没有继续在街上逗留,迅速回了落脚的地方。
翌日一早,计获便提议让计英带着孩子去城外的府君山上住几日。
计获和计英兄妹在府君山上并没有园子,但是那府君山上有个并不起眼的嫁妆园子,是计英亲手翻修的,旁人并不知道。
这嫁妆园子的主人,正是瑞平郡王的长女菱阳县主。
而菱阳县主,才是那个对计获有恩的人。
当年计获一路向北逃脱,官兵竟然就一路追捕,到了后面,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追杀。
那天夜里,月亮亮极了,计获藏在路边水塘的蒲草从中,水光映着月亮,四下更加清亮。
追杀的人刀剑闪着冷光,光亮闪在计获眼睛里。
他觉得自己完了,不可能不被发现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旁过来一架马车。
车队没发现此处有人,暂停让马儿饮水。
那群追杀的人不知为何没敢露面,计获凑准机会混进了车队里。
天色已晚,没有什么人注意他,他以为他能混过去,可没想到,他的一举一动都被马车上的人看进了眼里。
那人含笑看着他无措的样子,没有拆穿,反而朝他招了招手。
“过来。”
。。。。。。
计获从菱阳县主的马车,上了瑞平郡王的船,自此之后便一直追随瑞平郡王。
但说到底,当年那个与他有恩的人,是菱阳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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