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泽香,满金陵只有衡霞郡主会用的香,怎么在你身上,这么重的味道呢?”
王凤宇听了,心道菱阳必然是知道了。
他也早就想好了说辞。
“你是不是听说,我从衡霞郡主别院过来?”
菱阳县主微微眯了眼睛,不置可否。
王凤宇长长叹了口气。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他说着,抬起头来深情望向菱阳县主,“菱阳,你有没有想过,我是被迫的?那衡霞郡主的目的,就是让你我夫妻反目?”
他说着,难过地闭起了眼睛。
“菱阳,若我真是攀上了衡霞郡主,还会特特跑来关心你,在乎你的心情吗?你想想这些年我对你的好,哪一样是假的?换一个男人,谁又能做到我这样?”
他以为这样说,菱阳县主会念起往日的好,而在此刻感受到他的情谊和被迫。
他看着菱阳县主,果见菱阳县主眼睫微扇,落下了眼泪。
王凤宇只觉得时机到了,上前一步就要将菱阳县主抱进怀里。
肢体亲密接触再加上软语温存,不愁不能拢住她。
可他终究失策了。
菱阳县主脸上还挂着泪,可王凤宇刚一靠近,她忽的从袖中抖出一把匕来。
那匕的尖淬着冷光,直指王凤宇。
王凤宇被冷光闪了眼,陡然一慌。
“你、你这是做什么?!”
菱阳县主抬起头来看住了他。
“做什么?你说呢?不要再骗我了。事实上,早在两个月前,我就从你身上闻到了沐泽香的味道,只是我,不敢相信罢了。”
她说着,笑了,不必王凤宇走上前来,她自走了过去。
“两个月,什么人能逼迫你两个月?你所做的一切近乎完美的表现,根本就是镜中花水中月,你还要骗我什么?!还是说,我身上已经没什么你需要的东西了,你也看不上我,不过是想衔接的更好,投向厉王一家的怀抱?!”
这话简直戳到了王凤宇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他神色不由地变得僵硬。
太多年了,他没有被人说出内心深处的想法,他以为他伪装的最无懈可击,可眼前这个被他玩弄了许多年的菱阳县主,竟然说中了。
“你。。。。。。”
菱阳县主在看见他神色的那一瞬,就知道自己说中了。
她的眼泪不住地往下掉,却笑得出了声来。
“果然。。。。。。我从前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我也同我父王一样,以为你是完美的夫婿,可后来我们的孩子没了,我现你并没有多伤心,只是了几天的呆,再后来,便从不在提及这事。
我总觉得对不起你,想再给你延绵子嗣,可你却不怎么积极,到了后面,干脆推了我,让我好生养病。。。。。。
你跟所有人都说我病了,不许我出去跑马,不许我舞刀弄枪,每次都安慰我让我好生养病,什么都不要想,凡是想到的事情,都是病重的胡思乱想,你还左右我父王的想法,让他也以为我病了。。。。。。
王凤宇,你想把我养成一个宅中蠢妇,让我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想,任你摆布,是吗?!”
王凤宇就像是被剥开了外衣,露出了光鲜外衣里面,不堪和丑陋的内里。
他逐渐控制不了自己的表情了。
他以为这一切控制,没有人会现,菱阳这样的蠢妇,怎么会现呢?!
王凤宇脸色扭曲起来。
菱阳县主看着他扭曲,看着他愤怒,看着他打破完美的面具,变成了那个最真是的他。
她说,“这才是你吗?原来我一直爱的都是一个虚假的人。。。。。。”
王凤宇一下打断了她,“什么虚假的人?什么爱不爱的?你不要疯,不要触怒我的底线!”
他说着,忽的凶狠无比,“把你手里的匕给我!”
菱阳县主当然不会给他,而王凤宇却一步上前要来抢夺。
他已经毫无顾忌了,菱阳县主突然意识到,王凤宇在自己面前撕毁了面具,定要把她置于死地。
她想起来了,在她嫁给王凤宇之前,王凤宇是丧了妻的,他那元配,便是得了急症没了。。。。。。
菱阳县主不敢再想,立刻大呼起来。
“来人!来人!”
她这么一喊,立刻就有个脚步声进了。
接着,有人从门帘外跑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