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已经告诉了宋远洲,她和魏凡星成亲了,宋远洲俨然是信了,所以离开了。
这样不是很好吗?
计英不想直到宋远洲的事情,县主也没有再说下去。
室内安息香和安神茶的香气飘着。
县主忽然在安静之后开了口。
“痛也好,爱也好,于你都是真的,可我却觉得关于我的一切,都那么虚幻缥缈。”
她的声音也缥缈了起来。
计英抬头看过去,她又笑着回了神。
她没有说下去,只是跟计英说,“回去吧,以后能安心过日子了。”
计英看向菱阳县主,县主神情始终笼着一层淡淡的愁绪。
她道了一声多谢,退下了。
金陵,宋宅。
宋溪看到骑马回来的宋远洲,吓了一大跳。
“远洲,你脸色怎么青白成这样?是不是身子又不舒服了?”
宋远洲淡笑着翻身下马,尽力用最寻常的声音同宋溪道。
“姐,我已经好了,身子无虞了。”
“那、那你怎么。。。。。。?”
“我没事,我今日只是见到了英英。”
宋溪倒抽了一口冷气。
“你、你见到了英英?她如何了?那计获也在吗?有没有伤你?”
宋远洲仍旧淡淡地笑着,摇着头。
“没有,没人伤我,他们如今过得很好。英英嫁人了,也有孩子了,她过得很好很好。”
宋溪惊愕地不知如何回应。
宋远洲却仍旧笑着,“他夫君一定比我对她好的多,英英那么幸福,真好。。。。。。”
他说着“真好”,却禁不住捂住了胸口。
胸口闷得厉害,又疼得厉害,绞痛着,把所有的悔恨都搅在了一起。
宋远洲不禁想到了魏凡星。
难怪魏凡星说,那些罕见的花木是一个人告诉他的。
原来,是他的妻子。
宋远洲捂着胸口止不住笑。
他突然有些后悔了,当初郡王让他选人的时候,他为什么就选了魏凡星一同造园呢?
魏凡星的每一处景致里都透着那姑娘的气息,他又该怎么同魏凡星相处?
他不知道魏凡星知不知道他和英英的事情。
如果英英没有告诉魏凡星,那么他也不会说。
只要她能过得好。
宋远洲紧紧攥住了胸口的衣襟。
痛意令他站不住,弯着腰倚在了廊下的柱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