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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风山房,宋远洲的房间,房中幽香正盛。
幽香细细密密地缠绕进每一丝每一缕的空气当中,绕在人的鼻尖、唇畔。
姑娘因药力已经完全没有了意识,只是不停地撕扯着衣裳,想要给身上的热流一个泄的出口。
宋远洲见她把她自己的脖颈手臂抓得通红,甚至露了血丝,不得不伸手抓住了她的手。
但他刚一触及,计英反手抓住了他的胳膊,然后整个人不由自主地靠了上来,向他怀中钻过来。
宋远洲怔着。
从前他多想让她主动靠近,哪怕一点她给他的耐心和温柔,他都无比地贪恋。
而现在她主动靠过来,宋远洲只觉得心都碎了。
他抬手抱住了她,“英英,对不起,对不起。。。。。。”
计英完全听不到他的言语,只向他身上不停地钻去,紧紧贴在他的胸膛,拿着他的手覆上了自己的脖颈。
宋远洲眼角溢出一滴泪,顺着她的手替她解开了衣领。
“英英,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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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香恣意地在房中盘旋,忽高忽低,忽浓忽淡。
蜡烛几次被床帐上的热浪险些扑灭,忽明忽暗,忽晃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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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大夫配好了解药,已经到下半夜了。
计英在宋远洲怀里昏睡了过去,宋远洲喘着粗气给她喂药,小心哄着她吃了药,才将她放下,塞进了薄被中。
那大夫见宋远洲唇色紫,直道不好。
“宋二爷这般情形很不妙,我是无法解毒,只能替二爷压制几分。。。。。。”
话没说完,宋远洲忽的一阵剧烈的咳喘,他拿帕子捂住嘴,咳喘之后,他扫了一眼,神情有些凝滞,正要丢到一旁。
大夫叫住了他。
“宋二爷把帕子给我看一眼吧。”
大夫拿过了帕子,只见那白色的帕子上,一大片紫黑色的血迹。
大夫的手下都是一抖。
“宋二爷这毒中的。。。。。。太深了。。。。。。”
但宋远洲眼皮都没有再掀一下,只是问了大夫,“姑娘没事了吧?”
大夫说可能还有些余毒,“与宋二爷的比,倒也没那么重。”
宋远洲闻言还是拧了眉头,快步走到门外,叫了人。
“尽快请川二爷来歌风山房。”
“是。”
大夫又给宋远洲和计英用了些压制的药物,以待宋太医返回。
天快亮的时候,计英醒了。
她醒过来的时候,还有些不清楚自己眼下身在何处,待她侧过头看到了宋远洲,一下子回过了神来。
她看向这张床,看向宋远洲脖颈处的抓痕和自己手臂上的红印,惊得呆住了。
只是再看到床尾放着的好似被揉搓撕烂掉的她的中衣时,好似想起了什么。
幽香钻进她的鼻腔,夜晚的一切如潮水般汹涌拍打了过来。
计英一点点记了起来。
她不知自己此刻是燥热还是凉,但她又回头看了宋远洲一眼,却见他嘴唇黑,脸色却是煞白,整个人完全是一种中了毒的状态。
不是她中了毒吗?
为什么成了宋远洲?难道他把毒引到了他身上?
她正看着他,他忽的又是一阵咳喘,嘴角溢出了黑血,人也睁开了眼睛。
计英惊诧地看着他,宋远洲却连忙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