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梁笑出了声。
可就在此时,外面官兵搜查的声音忽然渐近了。
这次,轮到6楷露了笑。
“兄长觉得,我会不会大义灭亲,把你交给官府的人?”
6梁惊疑不定地看着他,在6梁的神色下不确定起来。
“你不会真想把我交给官府吧?你当知道,家丑不可外扬!”
6楷笑了。
“看来兄长以为我不敢?”
6梁手下紧了紧。
院中气氛剑拔弩张,有人却在此时到了这片院落。
两兄弟均是挑眉,来人竟是两人的父亲兴远伯身边的近身侍卫。
那近身侍卫看到6楷在此也颇有些惊讶。
“没想到世子爷也在此,属下传伯爷命令,带三爷即刻回金陵。”
他说着,又转向6梁,“三爷近来行径实在过火,伯爷让三爷不许再逗留此地,立刻回金陵兴远伯府,至于三爷的人手,也一并带回归入府里,不得反抗。”
这话一出,那侍卫的人便代替6楷的人,将6梁的人全部压走。
带走6梁的人,那近身侍卫便再次跟6楷行礼。
“世子爷不用操心这些事了,之后自有伯爷处置。世子爷也一道回金陵吧,伯夫人正念着世子爷呢。”
6楷抿着嘴没再多言,点了点头。
6楷负手站在院中,看向那侍卫带着人全部离去的方向。
有随从上前,“世子爷,三爷这剩余的残兵败将,定然不能突出官兵的重围,伯爷这会让人过来,怎么跟护着三爷似得?”
6楷沉默,眼前却浮现出方才6梁走之前,朝着他歪着嘴角一笑的挑衅模样。
6楷脸色更沉了。
“不必多言,回金陵。”
歌风山房。
宋远洲坐在太师椅上揉着额头思索。
按照之前计英听来的说法,这画是兴远伯想要的,不过是令他长子6梁来寻画,可如今看来,兴远伯世子6楷都不清楚此事。
那这画到底是谁要的呢?
不管谁要这画,他与6梁之间,俨然已经因为这些事,变成了私仇。
那6梁行事狠辣,不能以常理推之,幸好他两次都有所防备,没被伏击成功,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但他又想到了房中的人。
宋远洲立刻起身走了过去,茯苓刚刚将她安顿好,让她乖乖躺在床上。
茯苓见他过来跟他行了礼。
“二爷,英英身上凉的厉害,解药还要一阵子才能煎好,奴婢去灌两个汤婆子来。”
“去吧。”
茯苓一走,弥漫着幽香和药香的房中仅剩下他和昏迷的少女两个人。
宋远洲坐到了床边。
谁想到,他刚一坐下,昏迷的少女像是梦里警觉一般,一张小脸紧绷了起来,向着远离宋远洲的一侧转了一下。
他看着计英,怀疑她是不是醒了。
但他叫了计英两声,又碰了碰她的手,人还是昏迷着。
昏迷着,怎么知道靠近谁,远离谁?
难道她下意识知道要同谁靠近,同谁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