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小事,你就不要推辞了。过几日白家的花宴邀请了宋家,你定是要过来的,咱们到时候再一处说话。”
他说完,跟计英点头,跟着孙氏的人离了去。
白继苏的好意计英推辞不过,坐了白家的马车回了宋家。
她让白继苏的小厮在离着宋家半里处停了车,剩下的一段自己走回去,免得招惹是非。
她同白继苏的小厮道谢,“替我谢谢四爷,以后不必如此麻烦。”
那小厮与她还算熟络,笑道,“姑娘真是太客气了,我们四爷叫姑娘英英,又让姑娘叫他四哥呢,姑娘这么客气,我们四爷要伤心了。”
计英低头笑了笑。
只是她一抬头,看到了路边不知何时停了另一辆马车。
马车里的人她看不到,却看到了车架上坐着的黄普。
黄普在此,车里面的是那位二爷吗?
计英心下咯噔一跳,她却不得不上前请安行礼。
那位二爷冰冷的声音从车中传了出来。
“上车说话。”
计英有种不妙的预感。
她低眉顺眼地上了车,行礼,“二爷安好。”
宋远洲方才行至此路,便听到了计英和白继苏的小厮说话的声音。
白继苏派人派车送她回来,叫她的乳名,还不许她叫四爷要叫四哥。。。。。。
宋远洲挑眉瞧着行礼的少女,“看来今日在白家过得不错?”
计英心道确实不错,不过是险些被白秀媛掐死罢了。
但她不想提,也没有必要提,她只当听不懂男人阴阳怪气,公事公办地把宋远洲交给她的差事说了来。
“。。。。。。奴婢行动受限,只从孙氏夫人处听来,说白家大爷去绍兴是找人刻石去了。”
宋远洲本还想说两句什么,听了这个消息倒是顿了顿。
白继藩跟他说是做生意,说是木料上的生意,可没有说找人刻石。
那么孙氏说了这句,定不是凭空蹦出来的。
宋远洲立刻吩咐黄普着手沿着这条线路查探。
吩咐定了这桩事,他眼角又瞥向了少女,少女垂头坐在矮处,面无表情。
她方才在白继苏的车前和小厮说话,可不是这等表现,那时可愉快的紧。
男人暗觉不快,一种酸酸的情绪不停上涌,他不喜欢被这样的情绪控制,因而更加不快了。
她是他的通房,白继苏也是知道的,还能怎样?
若是要抢人,她在白家的时候,白继苏做什么去了?
宋远洲迫使自己不要多想,也提醒自己不要把目光落在她身上。
她只是个通房丫鬟而已。
马车摇晃着想宋府驶去,车里没有风吹进来,闷了几分。
宋远洲干脆撩开窗帘,风立刻扑了进来,吹起少女颈边的长。
宋远洲不过是不经意看过去一眼,却一下看住了。
那脖颈上有指甲掐出的红痕,红痕极其明显,最深处好似出了血。
男人眼睛被刺了一下,径直扯住少女的手臂将她抓到了身前。
“谁人掐你脖颈?”
马车吱呀吱呀作响,男人声音低沉如闷雷。
计英不想多言,拢了拢衣领和头。
“奴婢没事。”
她这般说,男人嘴角扯平压了下来。
她在白家还能受何人欺负,无非白秀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