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浣觉得自己又有机会了,没了计英,她就能去歌风山房了。
香浣想着二爷那仙人一般的气度,神明一般的眉眼,行走之间带着几不可察的幽香,一眼看过来把人心都看醉了,腿都软了。
她若做了二爷的人,二爷待她定然温柔。
香浣想着,脸红了起来。
她拉扯着鲁嬷嬷,“外婆,赶紧去跟夫人回话吧!”
鲁嬷嬷还在琢磨,正这时,花木上有个崔婆子脸色白地跑了过来,“鲁嬷嬷救我,我方才一不小心把二爷的兰花给。。。。。。踩断了!”
鲁嬷嬷吓了一跳,“那株兰花,不会是亲手种在西花园里的那株吧?!”
崔婆子缩着脖子,“就是那个。。。。。。”
鲁嬷嬷讶然,突然使劲嗅了一下,“你喝酒了?二爷的规矩,当差前两个时辰不许喝酒,你敢喝酒当差?难怪出了岔子,二爷若是知道了,肯定要卖你的!我帮不了你了!”
崔婆子自从巴结上了鲁嬷嬷,总觉得得了夫人庇护,行事散漫起来,二爷不在家,她忍不住偷喝了一点。
谁想到一脚摔倒,压断了二爷亲手种的兰花上。
崔婆子抖若筛糠,跪着上前抱住了鲁嬷嬷大腿。
“老姐姐救我!香浣在花木当差这两年,我可没少照看她呀!若是我被卖了,香浣也没人照应了不是?!老姐姐救救我!”
鲁嬷嬷想不出办法,正巧有人来报信,“二爷回来了,说是要和川二爷去西花园六角亭吃酒呢。”
崔婆子一听,差点翻了眼抽过去,鲁嬷嬷却瞬间冷静了。
她一把拉住了崔婆子。
“也不是没有办法。”
“什、什么办法?!”
“找人背锅。”
“找谁?!”
鲁嬷嬷没有直接回答,叫了香浣,“你找个人,去歌风山房传话给计英,让她去西花园伺候二爷。”
鲁嬷嬷说完,勾着嘴角眯着眼睛,嘿嘿笑了。
这次,就算二爷不厌恶计英也不可能了。
那可是二爷亲手种的兰花呢。
没有宋远洲的歌风山房,风都是清甜的。
计英病了一场,休养了两天,整个人恢复了过来。
她觉得自己就像扎根在山崖间的蒲公英,就算山崖环境恶劣,甚至风吹雨打日日不休,她也要扎根活下去,总有一天开出一团白色绒绒球,在大风的某天乘风而去,永远地离开这个恶劣的地方。
有脚步声渐近,一个陌生的声音叫了她。
“计英姑娘,二爷回来了,去了西花园,叫姑娘快快过去伺候呢。”
计英起身去问,走到门前现传话的人已经跑远了。
计英摸不清头脑,但也不敢耽搁。
她和宋远洲之间再多恩怨,宋远洲也是她的主子,她不仅是他的奴婢,还要仰仗他在宋家扎根活下去,等到离开的那一天到来。
计英换了衣裳去了。
整个歌风山房全都忙碌了起来,她寻了茯苓问话。
茯苓也道是,计英见这事没错,便也不再多疑,问了路往西花园去了。
川二爷她有所耳闻,是宋家一位出了五服的旁枝。
和宋家上下经营园林不同,川二爷一脉行医,到了宋川,他们一脉已经行医三代。
宋川医术了得,去岁,更是直接选进了金陵城太医院,如今可是太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