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就这么走了?”
计英嗤笑。
能换吗?
计英重新跪在了宋远洲房门前,一直从日头高悬跪到日落西山,中途,茯苓端了一碗黑漆漆的汤药给她。
汤药泛着苦气,计英最怕苦,此刻也不得不一口喝干了。
茯苓偷偷塞给她两颗甜枣,计英同茯苓眼神道谢。
那位家主大人坐在屋子里抱着手炉看画,计英冻得浑身抖。
她想起他的话来。
顽劣,调教。
他到底想要折磨她到什么时候?
又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宋远洲这般耿耿于怀?
想来真是好笑,好笑她当年还一门心思喜欢他,把定亲的玉佩日日挂在胸前护着,幻想着嫁到宋家来的美好场景。。。。。。
她幻想的有多美好,现实就有多残酷。
计英两腿跪的麻,脑子越清醒。
她想要宋远洲买下计家旧园,她眼下就这一个目的。
宋远洲再怎么折辱她,她都会忍,咬着牙也要忍下去!
不就是做卑贱的奴婢吗?她可以的。
计英继续跪着,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透了。
“进来。”
用过晚饭的家主终于叫了计英。
计英起身的时候晃了一下,险些栽倒。
她僵着腿进了屋子,看到家主大人露出了爱怜的目光,向她伸了手,“冻坏了吧,过来。”
计英走过去,那双手伸过来抱住了她,将她抱到了腿上。
男人身上很暖,可计英身上更僵了。
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吃,有意思吗?
计英不动声色地顺从,男人替她搓了搓僵硬的腿,“知错了吗?”
她说,“知错了。”
他偏还问,“错在哪?”
“错在不该勾着二爷,应该尽力规劝。”
男人笑了起来。
突然贴近到她耳边,“那你夫主今晚还要呢?”
计英的鸡皮疙瘩又泛了起来。
她想从他腿上下来,他不肯,箍住她的腰,将她手臂也一并圈了进来。
“你要规劝?你觉得有用吗?”
计英头皮麻,“二爷当注意身子。”
男人笑得抖身,“你的意思是,你夫主身子不行?”
计英有种预感,她若是敢说不成,男人晚上能吃了她。
计英只能岔开话题,看到了宋远洲桌案上的画。
她瞧了两眼,一下子认了出来。
“二爷看得是前朝的蓬园?”
男人点点头,捏了捏她腰上软肉,“熟悉吗?”
蓬园是前朝名园,坐落在扬州,若非战火纷飞毁于一旦,当为传世园林,可惜事到如今,只剩下一张园林绘图还保留着蓬园的些许风貌。
计英看到了这张图右下方父亲的小印,自父亲的小印向上还有还几个印章。
那是每一代计家家主的印章。
计英能认出来,是因为她看过这张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