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时候挨打经验丰富,知道这是空心掌,脸烧的更红,“你……生病了。”
她回避问题,谢琛却硬要直接答案,“是不是?”
温素挺不住他连三追问,只能顶着他的目光胡乱点头。
谢琛闷笑一声,细细吻她的脖颈,耳垂,最后一路向下。
热气喷在衣服中,裸露在外的皮肤侵染初秋的凉,冰火两重天下,温素衣衫不整,面色酡红。
别墅凌晨的夜里灯光红绿暧昧,温素关上厨房门给男人煮面。
她脸皮薄,两颊热意久久不散。
男人文件堆积的太多,恶趣味折磨她半天,看足她的羞急,弄得她神色恍惚,却骤然停手。
毛衣摆上湿哒哒的一片,贴着她的腿根,温素强忍着煮好面端上去,不等男人说话,就逃也似得狼狈回到卧室。
直到清晨男人才带着一身凉气掀开被子拥住她。
耳畔男人的呼吸沉重疲惫,温素不动,他也安安静静的。
等他睡熟,外面天光大亮,温素才轻轻起身到书房收拾碗筷下楼,正好遇见管平又抱着一摞文件进院。
“温小姐早,您刚吃过早饭?”
温素摆了摆手,又指指楼上,“他……刚睡着。”
管平一怔,扫了一眼她的衣服,几分了然几分暧昧。
温素看懂了小退一步,支吾解释:“他昨晚在处理文件。”
管平收起目光,正肃表情,“抱歉温小姐,既然谢总休息,那我就不打扰了。”
他上前将文件递给温素,看她摇摇晃晃好悬抱住,并不伸手,“谢总觉浅,我不好上去,麻烦温小姐将文件放到书房。”
他走的干错利落,温素不敢高声挽留,只得他背影消失后,转身上楼去了书房。
相比于卧室,温素感觉书房的装修更贴切男人真实而复杂的一面。
生人勿进的冷色调,家具装饰都靠近旧世纪的中式风,成熟,厚重,内敛。
除了宽大的红木书桌,书柜和椅子,再无累赘的装束摆设。
温素待在这里面就能感受到那份严肃威重的气氛。
她快步将文件放在桌子一角,刚想转身走,余光却描见正中摊开的文件贴着一张刘玲的照片。
她忍不住扫了一眼,照片下是一份推测性的结论,三和集团的副总经理在三天前见过刘玲的兄弟,一天后刘玲就起上诉,省城检察机关直接接手。
她心中一凛,想起杜建平。
刘玲上告素津,是他在里面插手……
温素不想多想,可她现在生活的环境,能窥见和杜建平联系起来的就只有父亲和素津。
三和如今占有整个北方房地产市场,素津就算有谢琛经营展,也还没出昌州,达不到需要三和注意插手的地步。
那父亲……杜建平是因为现在谢琛帮她追查父亲当年的事,要打压她?
毕竟在外人眼里素津是谢琛教她经营公司的成果。
温素闭上眼,全身的每一处筋脉都在结冰,她的睫毛都在战栗。
那当年……
眼前地砖上的花纹延展旋转成一团巨大的迷雾延伸进她的记忆,当年到底如何,她完全看不清了。
别墅空荡荡的,她坐在哪里都觉得冷,飘荡似的回到卧室,厚重的窗帘遮掩日光,整个屋子静悄悄的。
谢琛的气息弥漫充斥她鼻尖,耳畔是男人平缓的呼吸声。
温素现他一个人睡时,姿势很板正,端正平躺着,两手交握在小腹。
他其实是一个严谨到极致的男人。
脱下的衣服总是归置有方,什么衣服放什么地方,齐齐整整,屋子里一丝不乱。
平时
衣着也熨烫的没有丝毫折痕,干净严肃,即使在夏天扣子也扣到最上面那颗。后来搬到别墅,蔡韵更换了洗衣产品,他衣服上就留了淡淡的男士香。
温素不敢惊扰他,在床脚凳上坐下,昏暗的环境放大了五官。
谢琛的气息围绕上来,温素往常怕他的侵入占有,可如今她听着平稳的呼吸声,身体的颤抖也跟着平缓下来。
谢琛前日落水烧,昨日晚上饭局到凌晨,又喝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