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主动打扫房间,还会做好吃的,还会替孩子们出气,给孩子们买各种零食和玩具。
你不再抱怨,你学着挣钱,口口声声说要把花我的钱还给我。
你真的变了。
你问我在本子上写着什么?其实我就是写的你的名字,因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开始在意你。
我在意你的一举一动,我在意你和谁在一起,我在意你心里的想法。
我会偷偷躲在窗台,看你认真工作的样子,我会站在房间通过门缝看你和孩子玩耍的场景,我会假装去上厕所,实际上就是想看你在厨房里忙什么。
庄国栋说,喜欢一个人才会在意一个人,刚开始我不信
,后来我信了。
可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那天下午,天空下着瓢泼大雨,我在办公室站立不安,我担心你,担心你骑着单车回家,被雨淋了怎么办?
所以我像疯了一样,开着车到处找你,当我看到香焦地奄奄一息的你,那时的我害怕极了。
我抱你上车,给你换衣服,用嘴喂你喝水,我在心里默念了1万遍,不能有事,不能出事,千万不能出事。
幸好,当我听到医生说你没事时,我觉得我真幸运,我感谢上天对我的眷顾。
那晚,我守了你整整一夜,我就想看着你,目光一刻也不愿意从你身上移开,我就想能多看一眼就多看一眼。
闫佳,我走了,走到门口时,又忍不住回来想再看你一眼。
这次我真的走了,抱歉,真的走了。
离婚申请书我已经写好了,你让庄国栋交给部队,咱们就可以离婚了。
我的所有财产归你,我只有一点要求,表妹李艳帮我照顾我姐的三个孩子,请你有时间多去看看他们。
终于可以达成你离婚的愿望,我希望你能找到一个一辈子永远爱你的人,由他来替我爱你。
闫佳,对不起!
绝笔:沈泽城。”
闫佳看完信后,眼泪顺着脸颊大大滴到桌子上,她小心翼翼将信折好,把信和钱一同放进信封里,然后用胶水封起来,放进抽屉里锁起来。
她坐在椅子上,脑海里全是沈泽城的身影,以及这几日每天晚上做的噩梦。
过了好久好久,她用异常的平静语气说:
“他不会有事的,他没有死,他还好好地活着。”
“嫂子,我知道你很难接受这个事实,但他已经死了,已经死了。”
庄国栋说第二个死了的时候,没坐稳,一屁股从椅子瘫坐到地上。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既然没有找到尸体,他就一定活着。”
闫佳再次强调,泪水已经模糊了双眼,声音已经吼破音。
她不信,她就是不信,她一定还在,一定在!
“对了,庄国栋,你能联系到部队的人吗?求求你,让他们继续找,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