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听越有不详的预感,来到这里后与这科比希尔就没有好好相处过,如今这么给她戴高帽。
“科比希尔,”那维莱特上前一步,“芙宁娜女士今日很劳累,如果你不是太重要的事情,请明日再来。”
“最高审判官,你是在这里待久了,觉得自己也是沫芒宫的主人?”科比希尔目光犀利,语气严厉,“什么时候我与芙宁娜大人说事,需要您个外人旁听了。”
“枢律庭可不归您管辖。”
“科比希尔!”
芙宁娜上前挡在那维莱特身前:“那维莱特是我邀请来枫丹的,他来的时候恐怕都还未有你的存在,你到底有什么事。”
对面科比希尔的视线越过她落在那维莱特身上:“枢律庭接到一个案件,犯人想请您做无罪辩护。”
眉间的疑惑更甚,芙宁娜看着科比希尔试图找出开玩笑的痕迹,但很可惜他是认真的,伸手从警备队手中拿过报告。
“这就是案件的报告。”
没有伸手拿过报告,她静静地看着科比希尔问道:“你现在是用什么身份来找请我做无罪辩护?”
“您看过案件报告就知道了,我想您应该不会拒绝任何辩护的机会。”
翻开报告落在犯人名字上的瞬间,芙宁娜心中警铃声大作,这人不是别人,就是上次金钱纠纷案件中瓦奥莱特身边的青年奥斯利。
视线迅速往下一目十行看去,定格在受害者的姓名上。
“那维莱特,你说艾丽莎为什么要邀请你去庄园吃茶点?”
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当时与那维莱特的对话,又想起当时在欧庇克莱歌剧院时艾丽莎的一举一动。
旧派贵族邀请她做无罪辩护,新派贵族邀请那维莱特吃茶点,这分明就是要她们站在对立面。
“其实这是一件很小的案件,罗伊的女儿艾丽莎坚称自己被奥斯利下药,但却在调查时候发现,罗伊与瓦奥莱特协商赔偿款金额降低,如今双方也正在谈论婚事。”
“可就在谈论婚事的时候,艾丽莎坚持要将自己的未婚夫奥斯利告上法庭,不惜和自己父亲决裂。”
听着科比希尔那完全不在乎的语气,手中的拳头越攥越紧。
“瓦奥莱特非常尊敬您,所以作为子民想请求水神大人为他儿子奥斯利辩护。”
科比希尔自顾自地俯身行礼:“水神大人一向爱护子民,想必不会拒绝请求,枢律庭已经将材料递交给最高审判官,请尽快开庭。”
闭上眼睛,在听见接见室大门被关上的瞬间,芙宁娜将手中的案件报告砸在门上。
“这些人。。。。。。”她胸口剧烈起伏,从未有这么气愤过,那维莱特现在还在枫丹,这些人就开始想架空他将自己作为傀儡。
太嚣张了,瓦奥莱特与科比希尔,谁不知道这些人沆瀣一气,这不是逼她表态与他们旧派贵族站在一起吗?
“这案情报告都是随便写的。”那维莱特捡起被她丢出去的报告仔细阅读,“没有任何有效的信息。”
“当然没有!”芙宁娜恨不得将那报告和这些人一起撕碎,“上次艾丽莎邀请你去庄园,我想与这些事情脱不了干系。”
平民与贵族的矛盾,新旧派贵族的表态,她与那维莱特的立场,这些都关乎到枫丹的未来。
现在这些被一些枷锁给禁锢着,牵一发而动全身,她们却还没有找到那把钥匙。
越想越气,越想越憋屈,她恶狠狠道:“我劝这些贵族不要嚣张,把我惹急了,直接和他们同归于尽!”
“不值得。”那维莱特拉起她的手腕,将手掌掰开,芙宁娜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指甲快要嵌进肉里,而气愤的她却没有感觉到丝毫疼痛。
“那怎么才算值得?”
被掰开的手掌被冰凉的手握住,随后带着她慢慢离开接见室。
一个星期后的欧庇克莱歌剧院的广场上,卡萝蕾和沃特林看着拥挤的人群,表情有些复杂。
“芙宁娜大人和那维莱特大人还是没有和好?”沃特林心情有些低落。
“没有,”卡萝蕾叹了口气,垂下头,“这一个星期沫芒宫的气氛都糟糕透了。”
“芙宁娜大人为什么要给奥斯利那种家伙做无罪辩护啊!”沃特林弯腰小声道,“艾丽莎女士怎么会用自己的名声胡来!”
“水神大人来了!”人群发出喧嚣的声音,正在讨论的两人转身看去。
一向并肩而行的水神和最高审判官如今一前一后,走在前面的芙宁娜脸色铁青环视人群后快步向歌剧院走去。
“答应科比希尔,芙宁娜。”
沫芒宫顶层走廊中两道影子重叠,芙宁娜眯了眯眼睛审视着,半晌后唇角一弯,
“这场戏,我芙宁娜接了!希望到时候片酬可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