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交换了一下眼神，还是不想放弃这么早到球场的优势，许多女孩儿咬咬牙，还是决定先去球场看看情况再说。
这群年轻球迷们中有不少都是从小由长辈带着观看莫斯科中央陆军比赛长大的，他们熟门熟路的走着小路，绕过比赛区，不一会儿就找到了一个地势略高的地方可以踮起脚俯瞰一整个训练基地。
“你们看！”丹尼尔突然激动的指着在田径道上的人影，“已经有球员在训练了。”
听见的不少人不禁伸长脖子踮起脚，努力的去看训练场上的人影，有眼尖的人已经认出来了：“列昂！是列昂尼德！”
他们开始激动地呼喊着他的名字：“列昂！竟然真的是列昂，这一趟来的值了！”
儿远处的人影好像也听见了他们的声音，人影从场边的背包里拿出了一件黑色的运动衣披上，慢慢从球场跑向这边。
随着人影慢慢接近，丹尼尔听到身边不少女孩儿们的低声感叹：“天。。。列昂长得也太帅了吧。”
来的人正是列昂，丹尼尔观察到，列昂应该在他们来之前就已经运动过一阵子了，他的脸上泛着红晕，头发上沾着水汽，唇色也在运动后显得越发鲜艳。
修身运动服勾勒出列昂的好身材，手长腿长，极佳的肩宽比，虽然脸部线条还未完全长开，但从女同学们的反映来看，列昂全身上下都非常符合南斯拉夫的审美。
已经有胆子大的男同学试着和列昂打招呼：“Доброеутро!（早上好）”
“Доброеутро!”
随着列昂的回应，和列昂差不多大的少男少女们纷纷打开了话匣子：”列昂，你平常真的住在球员宿舍吗？“
”列昂你已经开始单独训练了吗？你下场比赛要上场吗？“
“列昂！可以给我的妹妹签一个名吗？她今天要上课，很遗憾不能到现场看你的训练。”
虽然列昂那张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但还是非常乖巧的回答着他们的问题：“我平日里就住在球员宿舍。”
“这不是单独训练，我习惯早起热身。”
“上场问题是Boss需要考虑的，我的职责是保持高水平的竞技能力。”
“非常感谢你们对我的支持，请问签名要签在哪里？”
看着和电视里冷若冰霜极具反差的乖乖小孩，不少女同学更加兴奋了，有一位甚至直接将身上穿着还带着自己体温的球衣脱了下来，和早已准备好的笔一起递给列昂。
“麻烦你，签在胸口的位置上好吗？”
接过球衣的少年闻言抿了抿嘴，低下头一笔一划的在球衣胸口的位置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签好了，给您（Вы）。”
习惯性想调戏一下弟弟的女生几乎被列昂纯情的称谓逗笑了。
列昂有些僵硬的将球衣递回去，转过头回答其他人的问题，他并不知道他露在外面涨得通红的耳朵暴露了自己内心真实的情绪。
将这一幕收入眼底几个女大学生狭促的挤着眼睛，也没再提什么过分的要求。
给所有人签完名的列昂看了看时间，犹豫了一下：“规定的参观时间是九点半，方便的话…想去VEB大楼里喝点儿东西吗？”
“你们放心，今天VEB一楼的餐厅本来就是开放的。”
听见好消息的人群传出几声欢呼，请求列昂为他们带路。
一群人簇拥着列昂往VEB大楼走过去，从想喝咖啡再说到列昂之前的进球超级酷，丹尼尔被朋友推出来说他之前模仿列昂的进球差点把腿折了，又被丹尼尔语无伦次的打岔回去。
平日里喜欢安静独处的列昂听着同龄人叽叽喳喳的声音，脸上也带出点儿笑意，他不禁融入到他们的讨论中：“那个球如果要处理的话，最好还是先自己练习一下带球急停，注意重心的位置不能太往前了。”
“我不能喝咖啡，只能喝牛奶…嗯，确实是为了补钙。”
“…谢谢鼓励，下场比赛我会加油的。”
平日里一个人走起来感觉挺长的一条路，今天却仿佛转眼间就到大楼下了。
列昂看着眼前的一张张笑脸，心里的某一个地方变得很柔软。
他想，或许，这就是他喜欢足球的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