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看到突然出现,替自己挡住攻击的王千山,那一瞬间心里竟然涌出一股委屈。虽然他也觉得这种委屈很奇怪,或许是经过这段时间相处,他早已经把山姐当成自己的亲姐姐,心里隐隐觉得只要有山姐在,他们所有人似乎都像是需要被保护的孩子,不用长大,不用坚强,不用承受痛苦······
“山姐,你回来了······”富贵的声音竟然在颤抖。
王千山看着富贵那沉痛的表情,心里大概明白了,当下也不再多言,手里的匕凌厉的割向了顾长平。
顾长平对上富贵,还能游刃有余,但是对上王千山,那就不可同日而语了,王千山下手刁钻凌厉,身法诡谲莫测,不出几个回合,顾长平就已经且战且退疲于招架。王千山封住顾长平的退路,薄如蝉翼的匕,对准了他的咽喉要害,顾长平长刀一横,抵住那锋锐的寒光,却没想到王千山一脚踢在了他的胸前,直接将顾长平踹出三米开外,再也无法动弹。
顾长平吐出了一口血,但是脸上丝毫没有恐惧,反而是舔着嘴唇笑的越加兴奋:“哈哈,痛快!”说着又把目光转向了富贵,疯狂的笑道:“我知道你是谁了!你是哪个叫甘建国的儿子!哈哈!你看到你爸了吗?哈哈!好看吗?”
听到这话,富贵疯了似的冲了过去,揪住顾长平的脖领子,眼睛红的可怕:“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为什么?”
“哈哈,哈哈!”顾长平像听笑话一样:“为什么?哈哈,哪有为什么?就是个倒霉鬼罢了!你激动什么啊!”
“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富贵疯似的抡起拳头打在顾长平的脸上,顾长平就像不知道痛觉一般还在笑着,等到王千山抓住富贵沾满鲜血的拳头:“别打了,他死了!”
顾长平的脸已经血肉模糊,只是那上扬的嘴角,似乎还在笑。其他人见顾长平死了,也纷纷退了回去。
富贵跌坐在地上,脱力一般,良久才道:“山姐,我爸······死了······”
最后两个字说出口的时候,两滴眼泪从富贵红的眼眶里落了下来。
王千山按了按他的肩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他,逝者已矣,似乎说任何话都是徒劳的。
这时草从中突然响起一声:“山姐。。。。。。”王千山定睛看去,小鱼儿和小河两个人狼狈的从里面钻了出来。
“你们俩咋成了这德行?这鼻青脸肿,又是泥又是水,你们俩干了什么?”
“山姐你可算回来了,你要是丢了,我就不能活了。。。。。。呜呜。。。。。。呜呜”小鱼儿趴在王千山的身上崩溃的大哭:“你都不知道,有个蛇傀假扮你,被harry把脑袋削掉了,你去哪里了?小河的脉冲枪会让空间颠倒,富贵手都脱臼了,顾长平出来就拿刀砍我们,甘叔叔死了。。。。。。”小鱼儿一边哭一边给王千山讲自从她失踪后生的事情,浓重的鼻音加上哭腔再加上颠三倒四的表述,王千山听的一脸懵逼,怎么自己离开了一阵,这姑娘就傻成了这样?
“山姐,欢迎回来。”小河紧紧的抱住王千山,把头埋在她的怀里。
“这场面真感人啊!不过你们久别重逢啊!是不是应该感谢感谢我啊!”harry背着手,笑盈盈的从福利院的门里走出来。
小河一看到harry登时寒了眉眼,小鱼儿立刻跳起脚来,对着harry大骂道:“你这个骗子,你骗了我们!”
harry看着这个脸像调色盘一样的姑娘,问道:“我怎么骗你们了?”
“你说甘叔叔被做成了蛇傀,其实根本就不是!”
harry耸了耸肩:“这有区别吗?不管是蛇傀还是蛇瓮,进了这里,就是地狱,所受的痛苦不会因为种类不同就减少毫分,难道你们还真的指望地狱里的鬼,能返回人间?小鱼儿,你太天真了。”
“既然没有区别,那你为什么不说实话?”小鱼儿寒着一张小脸,不依不饶。
harry很无辜的眨着眼睛:“我就算说了实话又能怎样?你们难道就不来了吗?仇就不报了吗?什么实话能比亲眼见到那种场面更让人肝肠寸断?”
“可是,可是······”小鱼儿就是感觉气愤,但是可是了半天,也没说出个啥。
王千山现在明白富贵为什么要和顾家人玩命了,原来他父亲被做成了蛇瓮。
小河冷漠的看着他:“死亡和痛苦没有区别,但是完好无缺和齑身粉骨还是有区别的。harry你这个混蛋!”
听了小河的话,harry看着一直沉默的富贵,半晌,低下头,语气带了歉然:“是我考虑不周!”
王千山瞟了一眼harry:“你不是和我一起来到第二层的吗?怎么才出来?”
harry不好意的摸了摸鼻子:“我这不是偷偷躲起来,好好欣赏一下姗姗英姿嘛!”
小河看着harry那张风华绝代的脸,忽然说道:“harry,你说你与顾家只是合作关系,所以你才会认识顾家的人。你说顾圣天把你哥哥做成了蛇傀,你才与他不共戴天。但是,你能如此随意的出入顾家这个秘密基地,你觉得这不符合常理吗?顾家怎么可能让一个外人而且是与他们有仇的人如此随意呢?现在说清楚,你到底是谁?否则我们”
听了小河的话,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harry。
harry看着小河,笑了笑,好整以暇的坐在台阶上,颇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你的怀疑是对的,我和顾家并不只是合作的关系,其实,我算是······我是顾圣天养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