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王千山的手机响了,是思思,王千山拍了拍富贵的肩膀,才走出去接电话,富贵站起身走进洗手间用冷水洗了把脸,隐去心中的悲痛,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十几分钟后王千山回来了,对小河道:“顾长颐的事有些眉目了。”
王千山对二人道:“顾长颐25岁,19岁进入美国哈佛大学读书,但是一年后从哈佛退学,在美国一家疗养院待了半年,然后回到了青海,开始接管圣天集团黑白两道的生意,现在是圣天集团的总经理,负责打理圣天集团的所有事物。harry说顾长颐曾经尝试着逃离顾家,但是失败了,这其间肯定生过什么,所以,我让思思去美国查了顾长颐曾经就读过的大学,还有后来她待过一段时间的疗养院,大学里顾长颐品学优良,没什么可疑的地方,但是疗养院里的病例信息却没有了,而且她当年的主治医生和护士在她出院后不久就都死了,大概率是顾长颐不想让人知道当年在她身上到底生了什么事。不过,思思还是辗转找到了一个护工,她倒是听说了一些关于顾长颐的事。”
“护工说,顾长颐当年之所以入院治疗,是因为她的精神出了问题,而且进疗养院的时候,顾长颐的自杀自残的情况非常严重。”
小河:“那这个护工有没有说导致顾长颐精神失常的原因?”
“据说是和当年的一桩碎尸案有关。但是再详细的内情就不知道了。”
小河一边听王千山讲述,分析顾长颐的性格,一边把玩着harry留下的那张卡片,上面是顾长颐的电话号码!harry昨天说的话,她反反复复在脑子里过了好几遍,五天后顾家的当家人顾圣天要接受血脉献祭,这的确是杀死他唯一的机会。而且为了控制库的钥匙,无论如何都要试一试了!
等王千山讲完,小河放下卡片,对二人道:“我决定去会会这个顾长颐!”
王千山有些犹豫,“小河,无论harry如何说,有一点你要明白,一旦我们正面接触顾家人,那可就失去在暗中的优势了,而且如果harry骗了我们,那么一旦顾长颐知道了我们的意图,我们就相当于把自己送到了顾家的手上!”
“是啊!小河!这么贸然接触顾长颐实在是太冒险了!”富贵也赞同王千山的意见,把所有的宝都压在这个来历不明的harry的身上,实在有些不理智。
王千山的目光瞟向还在胡吃海塞的小鱼儿身上:“或者我们可以让二丫试试。”
小河看着二人道:“我知道你们的担忧,这种可能我不是没有想过,但是想要救出甘叔叔,就必须要拿到钥匙。至于让小鱼儿去开锁······”小河顿了顿:“一来我们不清楚这个控制库的锁到底是什么样的,二来,如果是非机械锁,小鱼儿未必能应对的了。”
富贵:“可是我们突然出现,就仅凭这些为数不多的消息,能和顾长颐说什么呢?又怎么能让她信我们?”
小河道:“只凭借着这些信息当然不够,所以我还需要一些时间来准备。”
“你多大的把握说服顾长颐?”
“这个·····现在还不好说!”很意外一向自信的小河竟然也给出来这样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站起身,揉了揉有些酸的颈椎,小河走向了自己的电脑,上学的时候,她最初学的就是计算机,但是后来觉得生物工程也会对她有帮助,便又修了一个学位,她现在从事的单位也是一家生物研究所,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对计算机程序的设计,是一种几乎疯狂的热爱。
她曾经设计出一款程序,可以根据一部分信息进行全球检索,不管是人还是物品,只要曾经出现过,在网络上留下过痕迹,都会被她挖出来。
只不过这款程序有很大的弊端,一是相对碎片化的信息,整合起来却需要一些时间。二是这款程序对于年岁比较大,少使用网络的人,能挥的作用还是有限的。
小河去忙了,小鱼儿在吃饭,客厅里就只剩下王千山和富贵了。
“对了,山姐,你的人有调查harry吗?”富贵问道:“他说的话是真的吗?”
王千山道:“我的人只查到了他提到的那家公司,的确是一家生物研究所,成立于1981年,老板是一个鲜少露面的英国人,研究所隶属于欧洲一家老牌家族,主要的研究方向是基因工程,harry的信息在这家公司也能查到,至于他和顾圣天之间的事,一无所获。harry这个人和顾家一样,都是一团迷!”
富贵看了眼忙碌的小河:“那小河那边呢?有查到什么吗?”
王千山摇头:“小河说harry的活动信息是近几年才出现的,也就是他进入那家生物研究所,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这个人以前······是空白的。”
“空白的?”富贵不敢相信。
“很奇怪是不是!”王千山道:“任何人只要在这个世上生活,就不可能不留下任何蛛丝马迹,除非他以前过的是另外一种生活!”
“什么意思?”
“比如被囚禁······”王千山猜测的说道:“这样就能解释为什么他的以前的经历一丝都查不到了。”
“难道顾圣天囚禁了他十多年?”
“说不好,但是不管怎么样,他说的话,我们也不能完全相信。我和他算是交过两次手,这人的身手······”王千山斟酌该怎么形容:“很诡异!”
“诡异?”
“至少这些年,我从未没有遇到过。”
富贵心里大概有了一个计较,他不清楚harry的身手,但是既然山姐这么说了,那么这个人应该也是有独到之处的。
王千山站起身,拍了拍富贵的肩膀道:“你跟我来!”
富贵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还是站起身跟着王千山来到了房间里,王千山从柜子里拿出她带来青海的那个箱子,打开后,富贵的眼睛都直了。
都是枪!
王千山捡出一支手枪,在富贵面前飞快的组装完毕,然后握住枪头递给他:“这几天找机会练练,没准用的上。”
富贵接过手枪,嗓子像是哽住了一块东西般难受,半晌他才道:“谢谢你,山姐。”
王千山美丽的容颜上勾出一抹笑意:“不用谢,活着回来就行!还有几天,小河那边我帮不上忙,摔打摔打你还是可以的!”
“嗯!”富贵拿着枪,用力的点点头。
富贵知道不管是送枪还是要摔打他,这都是山姐在给他增加保命的机会,她们是真的不希望他死在那里面。
于是,直到小河那边通知富贵可以给顾长颐打电话了,王千山才意犹未尽的放过了已经快被揍成癫痫的富贵了。
最开始富贵还以为山姐说要摔打摔打他,是想指点一下他的身手,但是完全没想到山姐所谓的摔打,完全就是字面的意思。
他对战经验也不算少了,在拳台上也和人家拼过生死,可是在王千山手底下他完全没有一点反击之力,从头到尾都是被王千山暴打,山姐下手狠辣,度极快,专攻他的要害,就算是山姐已经手下留情了,可是他还是不止一次闻到了死亡的味道。
在他被王千山狂虐的时候,小鱼儿会愉快的嗦着冰棍看热闹,在他被打到眼神涣散的时候,还会贴心的泼他一盆冷水,帮助他清醒,有一次可能是小鱼儿看得太激动了,在泼凉水的时候脚一滑,整盆水连带着盆直接拍在了他的脸上,富贵登时就满脸开花的撅过去了。